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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连续]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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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8年4月,我奉命前往地球,目的是为当地的医院提供急需的健康细胞。这年我20岁,因为父母都是当时很有名气的医学专家,所以我们一家才有幸随大部队迁到现在的W区定居。

两年前的那场战争,让每个经历过的地球人都刻骨铭心。亚洲联盟财政部长被恐怖分子杀害,亚联盟首脑坚持认为是美洲联盟幕后操纵了这起谋杀案,两个联盟之前一直持续不断的冲突由此加剧,战争不可避免的爆发,最后竟发展到互相大规模使用生化武器。一时间,地球上,横尸遍野,人类数目由200亿骤减到100亿,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恐慌当中,地球的生态环境遭到史上最严重的破坏,世界人道主义援救组织不得不做出决定:向火星搬迁,而此时的火星实际上还处在生存研究阶段,还没有完全达到适合人类居住的标准。可是地球日趋恶劣的生态环境让人类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与其在这里等待死亡,还不如去火星尝试重建家园,于是大部分地球人开始向火星搬迁,地球只剩下20亿左右的人口,其中也包括一大部分克隆人,其余的自然是穷人,病者和一部分科学志愿者。

地球上人类的繁殖已经处于停滞状态,地球人之间正常婚配繁殖后代已经被法献明令禁止,因为由于生化武器的影响,地球人的基因很可能已经产生变异,凡是私自交配生育后代的人必将受到严惩,地球上的新生婴儿都由火星带去的健康细胞克隆。我这次的飞行任务属于世界人道主义援救组织援救计划的一部分,主要是提供健康细胞。而杰克所乘坐的光明号飞船是典型的科学飞船,是专门提供各大公司新研制的产品,其中包括电脑芯片,药品和一些未知细菌。杰克的佣金很高,因为光明号飞船的危险系数很大,飞船莫名其妙的爆炸和全体飞行人员突然猝死的悲剧时有发生。不过杰克很乐观,他说他有上帝保佑,有露丝祈祷,不会出事的,而我却总为他担心。

“这里是斑马号,这里是斑马号,请求降落,请求降落”身边的船长开始进行与地球的信号连接。 我调整坐姿,看了眼窗外浩大的天穹,碧空如洗,蓝色的大海象面小镜似的反射着阳光。这是多么美丽的星球啊,较之火星可说是天堂了。 “瑞克,据说你这次的任务要耽搁一周时间,真是羡慕你了”,船长理了理大胡子。 “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在做物品的交接,到处闲逛的机会并不多”,我心想,这次我定要好好游游地球了。 “还有两年时间我就可以有四天的休息日了,到时候我才有机会带上家人游览地球。” “好好干吧,船长”我在电脑上最后查点了物品数目。

接待我们的是德高望重的莱雷博士,在大多数人看来,他是个冷酷没有感情的人,他的眼睛会明白无误的告诉你他的一生将无私的献给科学献给拯救地球的事业。他的头发稀疏,但是零落有致,嘴唇红润,额头饱满,整个人看起来很有精神,但是他的服装却是千篇一律的白大褂,个子比我矮一些,说话的时候总是倔强的昂着头,两只眼睛炯炯有神,一副永不肯认输的样子。 “欢迎你再次来到地球,瑞克。鳕鱼的细胞带来了吗?” 我握着莱雷博士因长时间搞科学研究而变的粗糙的双手。说,“带来了,在2号冷藏器内”。 “我们做交接吧。” 我将电脑打开,将本次物品清单再次归类后递给莱雷博士,只见他从上衣口袋掏出磁卡在电脑刮槽上划过,然后按了几个数字键,“叮”的一声,交接既算完毕。我深呼一口气,任务结束了。

在往医院的途中气氛较为融洽,莱雷博士不时还能说几个逗人的玩笑,我挺喜欢他的,又因为他是父亲原来的同事,对于他的事迹我也算比较了解,他是个出色的科学家,放弃了去火星定居的优越条件,而在地球上从事艰苦的重建工作,我想在这点上至少父亲缺少这种献身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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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汽车一个急刹,我和莱雷博士毫无防备的撞到一起。 “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莱雷博士掏出对讲机问道:“李,出什么事情了?” “博,博士,有劫匪……啊……”话机内没了声音。 我们俩呆在封闭的后箱内,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故,这时,“嘣”的一声大门被打开,撞进两个浑身武装的蒙面人来。 “你们要干什么?”莱雷博士问道。 还没等到对方回答,我只觉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醒来时我感到头痛欲裂,周遭环境一片模糊。 “瑞克上尉,我们又见面了。” 虽然我能清晰的听到这句话,可是我的头痛实在厉害,我不停地深呼吸以及用手指揉着太阳穴,以求快些恢复正常。 “你的脸色苍白,怎么,不愿意呆在我的办公室里吗?” 当我再次抬起头时,我看清了坐在面前的说话者,康克公司的总裁:邪恶的勃格。勃格一手插进上衣马甲内一手玩弄着长长的雪茄烟,姿态优雅。 “又是你,你要干什么?莱雷博士呢?”我感到嘴唇干燥极了。 “哦,瑞克,你看起来很虚弱。我要密码,6号冷储器的开锁密码。” “里面只是些普通藻类的标本……” “给我密码,该死!”勃格吼叫起来,忽然又压低声音“你要知道,我需要里面的东西。” 在我的物品单上6号冷储器内装载的是冰藻,一种极其常见的藻类,对于改善海水含氧量有显著作用。堂堂康克公司犯不着用如此手段获得吧。我试着站了起来,说:“光有密码是打不开的,还需要有钥匙,而……” “是这把,对吗?”勃格掏出一把红色的钥匙。 “你把莱雷博士怎么了?你把他怎么了!”我跳了起来,可是却被身后的男子猛敲了下肩膀。“老实点,小伙子” 这钥匙仅莱雷博士才有,一般是不会离身的,除非…… “尊敬的莱雷博士气色非常好,现在隔壁享用上好的咖啡。好吧,现在把密码告诉我,或者我们一起来打开它?”勃格说着使了个眼色,一名黑衣随从立刻应声出门。 乘机我观察了下四周的情形,除勃格外还有三名面无表情的男性随从伺立一旁。大型的落地窗外高楼林立。我弄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是这时我看到杰克和那名黑衣随从各手提一白色箱子走进屋里来。

“你好,瑞克。”杰克微笑着说道。 “杰克……你……”我发现不对劲,杰克神情自然,不象是被劫持而来的。 “是的,勇敢的瑞克上尉,杰克上尉是我们的贵宾,也是我友好的合作伙伴。”勃格说时杰克一直微笑着不语。 我向杰克走去,想知道这究竟是杰克本人还是一个克隆人。杰克迅速的从上衣内掏出手枪,黑黑的枪口对着我,“别再走过来,瑞克。” “把枪放下,我亲爱的杰克上尉,你太紧张了。瑞克上尉不会做什么,他只是想过去拥抱一下你。”勃格咯咯笑了起来。我越来越糊涂了,康克公司千辛万苦的抢劫藻类标本,杰克又拿枪对着我。这都发生什么了?难道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咣噔”几声巨响,这时从偌大的落地窗户外猛地撞进三个绿色蒙面人来,玻璃碎片溅的满地都是。 “所有人把手举到脑后!”其中一个手持T169便携机枪的蒙面人吼道。 我转头瞧见勃格慌乱的按了下桌上的电话机,刺耳的铃声顿时响彻房间,而同时他胸中数弹,肥胖的身体腾空而起撞到身后的墙壁上后跌落在桌旁。我连忙蹲下身子,耳旁混杂着震耳的枪声。勃格的血开始散开,非常刺眼。 这时我又被两个蒙面人夹着拉向边门,身后仍响着刺耳的铃声和连续的枪声。“你们是什么人?” 没人回答,只听到后面有人喊道:“走通风管道,快快!” 我听任这二人夹着转向某个房间,又被他们塞进管道推着向前。管道内并不黑,只是灰尘很多,我能听见我们三个人强烈而急促的呼吸声以及管道因为我们的匍匐而发出的噔噔的声音。前面是盲目的,我不知道目的地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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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克,走左边,左边才是出口。”身后的人喊道。我很听话,也没纠缠他们为何知道我的名字,我分不清他们是敌是友。 撞开通气窗,我们溜到了又一个边门,打开后发现是某层停车场。一辆军用吉普车驶了过来。“嘿,快上车,你们每次出马都象是第八次世界大战。”司机是名小胡子男人,眼睛很亮。 我们三人立即挤进车内,司机也不多说话,调转方向就要离开。可是倏地,他的脑袋爆裂开来,血浆溅的车内到处都是,而此时,从不远处驶来一辆轿车,我看到司机正是手持手枪的杰克。情况十分危急,呆在车上危险,下车更危险。当初在军校受训时杰克的枪法就是出类拔萃的,我很不容易才能在演习中赢他,而,现在的我手无寸铁。 坐在我身旁的人左肩也被击中,照这样发展下去只能等死,我索性抢过他手中的T169,对着杰克就是一阵扫射,迫使杰克躲避了一下。然后我乘机爬到司机台,将死者挪开,发动汽车逃离开去。 我很害怕,因为我不知道杰克为什么要射杀我,而我,实在无法对他下手,他是我的好朋友,我象是在做梦一样,这太可怕了,如果我不制服他他就又会毫不留情的杀我,我该怎么办呢? 虽然我受训两年有余,但却并没参与那场可怕的世界大战。我想这归功于父亲,是他的权力和努力使我免于加入杀人行列。我被刻意的安排到后勤部门,主要任务是维持医院救治工作的秩序。当时的局势非常混乱,生化武器的滥用,人人自危。我们大多数人处于崩溃的边缘,因为你不知道什么地方是安全的,哪里都可能是新的武器的命中点。还好,感谢上帝,从战争到搬迁火星,我虽身佩武器却从未使用过。我是个基督徒,我信奉上帝,我更珍视世上每一个生命!而此时,我身旁是鲜血淋淋的尸体,车后紧跟着发了疯的杰克。我象是做梦一般,我期待我快些醒来! “瑞克,保持冷静,保持冷静,先制服杰克再说,不能慌不能慌。”我一边告诫自己一边驾驶着吉普车。子弹从我身边呼啸而过,身旁的蒙面人拼命发射子弹还击,就象电影一样,我奇迹般的穿过条条街道,终于驶到郊区。 “瑞克,把枪给我,我的枪快没子弹了。”蒙面人低着头喊道,是个女人的声音。 我没有回答她,我在找机会,我必须想办法制止杰克。正好这时我瞧见前处是个急转弯。对,就在这里对付杰克。我猛然提速经过了急转弯道,然后一个急刹,车子做了一个180度转弯,正好与杰克的小车面对面了。我抱枪就是一阵猛射,杰克的小车轮胎顿时爆开,车子失去平衡飞了起来撞到附近的石壁上,然后翻了个底朝天。此时的杰克应该受了伤,我下车向翻车方向走去,忽然杰克爬了出来。我不仅紧张起来,把枪抱起。只见他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走了几步象是又要跌倒时突然一声巨响,汽车爆炸了,杰克飞了起来,我也匍匐于地。又是几声爆炸,刺眼的火光冲向天空,汽车被撕裂成碎片,强烈的冲击波把我的脸弄的生疼。如果杰克没出来,肯定必死无疑。~~~~~!!!!!!!!!!!!!!!!!!!!!! 很显然我仍关心着杰克的生死,我跑到伏在地上的杰克跟前,将他翻过身来,只见他满脸鲜血,肋部插着一根铁管,血流不止。 “杰克,杰克,我是瑞克,能说话吗?” 杰克的嘴唇动了动,我将耳朵凑近,也许他要告诉我点什么。 “杰克,杰克,你说什么?” “口袋,Y-W-C-7776175……露丝……上帝……”杰克重又昏死过去。 “杰克,醒醒,坚持住,哦,坚持住。”我抱起他的头,轻声喊道。 “他没得救了,让我看看他兜里有些什么。”蒙面人开始搜索着杰克的衣兜,找到一只褐色的钥匙:“就是它了。” “你干什么?你究竟是谁?” 蒙面人回答道:“我们先离开这里,我们并没真正脱离危险。” “可是……” “砰”一声,杰克抖了一下,鲜血从胸口涌出。 “你!” “你知道,他肯定会死,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是明智的。”蒙面人走开,将吉普车停了过来。 “上车,瑞克我们还有正事。”

从蒙面人的举止来看应该不是敌人,至少不是勃格一伙的。在刚才的激烈战斗中起码和我还算同甘共苦。后座上的人还在不停哼哼,整个肩膀被血弄湿透了。 充满弹孔的吉普车将我们带到一间象是废弃的工厂之中。我看到一些持枪荷弹的军人,服装上没有任何标识,但表情极其严肃。 “来,瑞克”蒙面人按动按钮,一个非常明亮的大厅呈现在眼前,“现在是向你说明真相的时候了。” 从昏暗的厂房来到如此明亮的室内,我有些眩晕,一时还无法适应。这里是一座偌大的实验室模样的房间。到处是玻璃器皿,身穿白大褂的人员穿梭其间,显出很忙碌的样子,而房顶很高,让人无法想象这么大的一个房间竟藏于破旧的厂房之内。 我随她进入一个小房间,她将门关上。边走边卸掉头上的面罩。只见她的面罩一揭开,那头乌黑油亮的头发就印入眼帘,再瞧到那张梦牵魂绕的脸时,我不仅一愣。 “苏拉!”我喊道。 “确切说我不是,我只是她的复制品而已,我是个克隆人。来,坐下吧,勇敢的瑞克上尉。”她也不拘束,又把防弹衣脱下,只剩一件绿色的紧身衣,丰腴的身材暴露无遗。 她和我对视一眼,我知道她发觉了我发呆的眼神,她嫣然一笑:“瑞克,我们是朋友,我叫娜娜。” “发生了什么事?” “苏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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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苏拉死了?”我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向娜娜扑了过去,“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娜娜表情厌烦的挡开我的双臂说:“是康克的人杀了她。当时我们正在康克公司的分厂收集资料,没料到被发现。等我们几人突围而出时才发觉苏拉不见了,敌人又引爆了大楼,苏拉应该被炸死了。事后警察称大楼内只发现十具男尸,到是没见到苏拉的尸体,或许……被炸的粉碎了吧……瑞克,你知道你有多脏吗,去梳洗一下,过会儿我们再谈。” 这时房间进来一个男性,中等个,满脸通红,脸皮光光的没有一根胡子。“这是吉姆,他会带你去洗个澡,顺便换套干净的衣服。” 吉姆向我点点头,然后转身而去,我睨视了眼娜娜,然后跟随他出去。 “我们这里有比较老式的淋浴,好好洗洗。你浑身都是血。” “谢谢。”我对吉姆说道。

莲蓬内喷射出的热水砸在我的脸上,然后顺流而下,脚下的水都是血的颜色。我盯着它们竟发起呆来。我似乎看到苏拉就躺在血泊内,全身赤裸神态安详,象躺在百合花中一样。我伸出手去,想去摸她的脸,去摸她的象石榴花的嘴唇。突然,她猛的睁开眼,一把抓住我的手,我混身一惊。 “瑞克。” “苏拉,苏拉”我抓住她的手喊道:“你没死你没死。” “我是娜娜,瑞克,刚才你在浴室晕倒了,你太累了。”娜娜站起来,摇摇头。 幻觉?我刚经历的都是幻觉?难道苏拉真的已香消玉陨了么?如果当初我能再努把力的话,苏拉完全可以跟随我们迁往火星的。她就不会这样死不见尸了。苏拉,我的苏拉啊,是我对不起你! “瑞克,你应该休息……” 也许我真的是累极了,终于又沉睡过去。

对于苏拉,我想我应该说明一下她的身份,否则读者会觉得这是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苏拉,比我小一岁,家庭状况如何我也不清楚,只是我在问她参军的理由时她的回答是贫穷。她是我的副驾驶,我俩曾经历过几次惊心动魄的飞行事故,差点一起死掉。后来我成功的爱上她,并且是属于死去活来那种。在一个阳光很好的星期四的下午,我们在飞机检修仓内做了爱。然后第二天我将她带回家见我的父母。在席间我宣布了我们即将结婚的消息。我们以为这样就可以天长地久的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可是,战争爆发了。 由于飞行员紧缺,苏拉被调走任第一驾驶。而我却如前述被父亲调出飞行中队到了他负责的医院做起保安来。随着战争的升级,我对苏拉的担忧之心也愈加强烈,我不停地骚扰情报部的朋友,让他们报告军队人员的伤亡情况,我害怕苏拉出事。另一方面,我也在催促父亲将苏拉调回后勤部门。可是,没有结果,我失去了苏拉的消息。后来到了火星,母亲才告诉我,其实因为我的调任父亲曾受到质询,他对苏拉已无能为力。 我在火星上有了新的工作,也就是现在的护送员。很机械很轻松的工作,当然,这不是父亲的作用,这是因为周蕾--我上司的女儿。

我在寻找苏拉下落期间,周蕾,这个中国女孩走进了我的生活,并且成功俘获了我的心。我想我是真的爱她,甚至我有时把她和苏拉比较,发现苏拉形象越来越模糊,而周蕾真实、温柔、体贴,象书中提到的每个中国女孩子一样。不过不同的是,我们是在见了父母后的当晚才做的爱。在做的时候我害怕极了,我刻意的关掉了灯,我想也许我会以为身体下面的她是苏拉。可是我无法想象,周蕾身上所散发的淡淡清香以及微微呻吟,苏拉都不曾有过。最后我把灯打开,拨开掩在她脸上的黑色头发,认真的做起爱来。 (五) 当娜娜告诉我苏拉死了时,我第一反应是震惊,接着我似乎呼了口气,死了。这几年不停的打听她的消息,一直不敢承认她已经阵亡。现在证实了。我的罪恶感飘飘忽忽不着边际,我已有新的生活,我不愿谁来干扰它打破它。 周蕾是个很好的女人,体贴入微文雅贤惠。我承认我喜欢她,或者说某种程度上我爱她。父母对于这桩爱情表示极大的支持,我想这不仅仅是因为周蕾是个非常好的中国女人,恐怕中间还涉及到她的父亲,他们想我在事业上能从此有所建树。很快,我从一个普通的火星地勤人员调到令人羡慕的援助组并在较短时间内坐到组长的位置,这在以往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我逆来顺受的接受了这种“幸福”的生活,并且打算在今年和周蕾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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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在地球上,刚刚经历了一场噩梦般的激战,而我却不知道是怎么卷入进去的,所以我急于知道真相。 “你看,瑞克,这是你的斑马号运送的物资中的六号冷储器”娜娜摸着台面上的白色箱子,手指纤细如葱,“你知道里面是什么吗?” “冰藻标本。” “很好,让我们来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娜娜掏出钥匙插进锁孔,“密码多少?” 我沉默,我在犹豫。 “你别无选择,瑞克。” “Y-Y-X 71465208” “砰”箱子被打开,娜娜眼睛发亮,嘴角含笑。我走了过去,只见里面不是冰藻,而是一种手掌大小的动物,象蜥蜴,呈透明色。 “毒龙,我从没见过如此漂亮的动物。” 我回头看话音落处,这时走进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精神饱满,一副军人气质。 “你好瑞克,我是保罗,刚才在勃格的办公室见过了。” 现在回忆起来,才知道这位就是不久前掩护我们撤离的蒙面人,没想到他竟毫发无伤的回来了。 娜娜冷冷的说道:“保罗,我说过,你这是在冒险,你看,司机死了,我和瑞克也差点被杀。” “可是你们回来了。”保罗背伏着手说:“我们必须冒险,血,自然难免。” “这次是司机,可能下次就是你!”娜娜语气非常严肃,甚至带点讽刺。 “为了正义,为了这个国家,我愿意,我愿意去死!”保罗胸脯挺的很高。 “你是在拿大家的生命去冒险!你的未婚妻左臂也受伤了。” 保罗面无表情,我并不感到奇怪。这都是战争的结果,有人怕的要命,有人勇敢的可怕,有人却冷酷无情。保罗也无非是那种幼稚的忠诚者,服从命令,以为国捐躯而自豪。其实这种军人(如果他是军人的话)是值得大家尊敬的,因为有了这些人,国家的安全才得以保证。 “毒龙?是什么?”我打断他们的争执,插进自己的疑问。 “武器,一种可怕的毒物,它可以将自己隐藏起来,没有外形没有热度,在敌人群内造成致命性的打击。很显然,这种新的生物武器是军火商们挣相获得的赚钱机器。” “做植物园艺和快餐的康克公司也涉及军火?”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钱的世界!”保罗淡淡一笑“这只是雄性毒龙,光明号送来的是雌性,现在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了。”

  (六) 谜底似乎已经揭开,我差点为之丧命的东西竟是一种毒物一件武器一个可以创造可观效益的宝贝。我气愤异常,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可此刻,保罗正津津有味的观察透明器皿里一动不动的毒龙,脸上是因为满足而展现的皱纹。我害怕起来,这些人是做什么的是属于哪个组织我一无所知,只是因为前不久听娜娜说苏拉与其曾一起共事才让我感觉他们可能是我们一伙的,至少不是恐怖组织。

“的确是种漂亮的动物,”保罗立起身说,“难道邪恶都隐藏在绚丽的外表之下吗?” 我眼盯着毒龙,没有作答。 “来吧,瑞克上尉,我们先用餐,然后我会告诉你一些奇妙的事。”保罗摊开手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听他这么一说我到真感到饿意,今天这么折腾也够累的了,我需要食物,即使是毒药。因此当朴素简单的餐桌上放满肉汤和水果时我就没再客气,拿着勺狼吞虎咽起来,甚至还不时提起红酒杯祝大家身体健康。

“瑞克上尉,告诉我,如果我们没有出现,你会怎么办呢?”保罗捻着根雪茄。见我满面迷惑,又补充道:“如果我们没有抢夺毒龙,你会和杰克一样答应勃格的要求吗?” “不会……也许不会。”我脑子回想着当时的情景,想象着自己会怎样处理。 “这并没关系,你知道,康克公司完全可以扫描你的大脑,查看你的记忆,他们拥有这样技术。” “也许,但我并不知道里面究竟装的什么东西。” “是的,你不知道。瑞克,你是个正直的人。”保罗深深的吸了口雪茄,又缓缓的吐出烟圈,“我们调查过你,知道康克曾找过你,邀你入伙,你却拒绝了。很不容易啊,在钱的诱惑下能无动于衷的人真是少啊。” 我问:“是斑马号飞船的船长吗?是他悄悄将毒龙搬到船上?” “不是,他是个愚蠢的普通人,他只知道啤酒,性爱和旅游,其它的他一无所知。” “那谁是奸细?” “周志衡。” “周志衡?” “对,周志衡。你的顶头上司,你的未婚妻的父亲,你的未来岳父。不过他很快会在新建成的监狱里度过余生,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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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这可以解释清楚,”娜娜忽然打断我和保罗的对话,说道:“周志衡是康克公司的副总裁,为了利益牺牲你对他而言并没什么影响。 “当然,周蕾并不知此事, 她很单纯,据说深爱着你。”娜娜又补充道。 我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我陷入了沉思。周志衡在我心里一直是学习的榜样,他的谈吐他的优雅举止让人钦佩,我无论怎样也不敢相信他和邪恶之间有什么直接或间接的联系! “你们是属于哪个组织?”这件事似乎很复杂,我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 “听过红色和平联盟吗?” “原来是你们,你们不过是类似红十字会的组织,怎么会拥有武器呢?”我很早就听说过这个著名的组织,他们执着勇敢,口号是:“和平 环境 博爱”。在我心中他们是老百姓自发组织的游行示威团体,发发传单喊喊口号而已,真没想到竟然还有专门的持枪队伍。 “我们不能指望政府,他们都是各大公司的幕后老板。这些狗娘养的心里只有钱,完全不顾地球的安危,人类的死活。”保罗说话铿锵有力,一副革命者的姿态。 “我什么时候能离开?地球仍处在战争的边缘,我厌恶这里。”我被莫名其妙的卷入事件又获知了这些难以置信的信息,使我心灰意冷。 “你想逃避?” “我能怎样,我不想参加任何团体,我他妈的只想回到火星过普通人的生活,我才不管你们谁赢谁输呢!”我歇斯底里的叫起来,声音让自己也吃惊。 “别这样,瑞克。”娜娜忽然握住我放在桌上的左手,“别这样,你怎么了?” 我顿时哑了,眼望着她的手,脑子里嗡嗡做响。这是多么熟悉的手啊,这些透明的指甲,纤细的指节,微凉的皮肤,这分明就是苏拉的手。我又抬眼看她的眼睛,象海一样深邃象蓝天一样遥远,我要陷入进去了。往日的情节飞快的在脑里闪现,她说话她微笑她娇嗔她流泪--我根本不敢承认面前这位楚楚动人的女人是克隆人。我从来就不知道苏拉何时为自己克隆了一个人,她的用意何在呢?我必须找到答案!

“瑞克,你累了吗?瑞克”娜娜抽回她的手。 “也许吧,我头脑昏沉极了,好象灌了铅似的。” “来吧,我送你回房间。” 我把手臂递给她扶着,随着她慢慢走出餐厅。“再见保罗。” “好好休息一下,瑞克上尉。” 很快我们到了房间,进去后随着娜娜一句“开灯”房间顿时光亮起来,我猛的一转身,抱住娜娜的头,一下子含住了她冰凉的嘴唇。

  (七) 心理学家常把人类的固执行为归结入自私的表现方式之内,认为这是人类不可缺少的一个特质。人在做一件事情之前有时只是冲动的考虑了一下成功后的结果,或者说夸大了成功的可能性,却固执的缩小了失败的可能性。因为人多半会认为这件事一定会按他想象的方向发展。我深知这个道理,我也不喜欢赌博。但是这次我愿意博一下,我想试试“娜娜”的真实身份。冥冥中我有种直觉,娜娜在骗我,她其实就是苏拉,只是因为各种原因才向我隐瞒。我要解开这个秘密,所以我开始猛烈吻她的嘴唇,我要用这种极端的方法打开真相的大门。当然,我没想过也许她不是苏拉,娜娜也许是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复制的一个女人而已。

我一直能感到娜娜在反抗,她用双手推我,但却被我抓住反锁在她身后,下身也被我的身体死死顶住。我相信我的力量,我拼命的试探,心里在喊:“苏拉,苏拉,快回应我,把你的嘴唇张开吧!” 娜娜猛的一转头,避开了我的脸,大声呵道:“瑞克,你干什么!” “你知道我多想念你吗?苏拉。” “我再说一遍我不是苏拉,不是苏拉。”娜娜满眼的哀求,我心软了,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力,但是一不做二不休,我心一横,又找到了她颤抖的嘴唇,并且抽出双手一把抓住她的双乳。只听到娜娜嘴里“哼”了一声,加大反抗的力度,我打算彻底摧毁掉她的外衣,这种想法一现出脑海我就开始实施起来。很快娜娜的浑身没有一丝一物,整个透亮的身体立在我的眼前,可是她没再反抗,只是双手垂下的看着我,象要看到我的最隐秘的深处一样使我胆寒。 我也不知所措了,她竟然放弃了抵抗。但从面部表情来看又不象是乐意顺从,我一时动摇了当初的目的,竟想真的和她做爱了。她是如此的美丽动人,如此的令人崇拜,我的心狂跳不止,在我的耳朵里是这样的响亮。 我走近一步,盯着娜娜的眼睛,左手抬起握住她的右乳,做出最后的努力:“苏拉,告诉我真相吧。” 娜娜的眼眶内顿时掉出两行泪,答道:“瑞克,你别问了,一切都无可挽回了,我属于组织。” 我顿时欣喜若狂,快乐的都要窒息了,一把抱住她喊道:“苏拉苏拉,真的是你。” “不,苏拉死了,我现在的名字叫娜娜,是组织给了我新的生命。” “跟我回火星,好么。”我脱掉自己的外套为她披上。 “不,组织不会放我走的。”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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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问了,瑞克。”娜娜说完转身出门而去。

我知道我也许立刻就要疯了,我脸庞发热呼吸急促,真相真相,这件事保罗一定知道答案。对!找到他就什么都清楚了。 保罗和几个男人仍站在餐厅说着什么。我推开玻璃门径直走到保罗后面,快速的抽掉别在他腰间的枪,对准了他的太阳穴。 保罗睨视着我,表情惊讶,说:“瑞克,放下枪,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用余光瞧了瞧四周用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的男人们,然后大声喊道:“叫他们出去!叫他们都出去!” “你们都出去,我没事。”保罗挥了挥手,其他人鱼贯而出。“好吧,瑞克,放下枪,你要干什么?要抢毒龙吗?” “苏拉和娜娜是怎么回事?别骗我!” 保罗沉默片刻,然后说道:“娜娜是苏拉的复制品。苏拉死了的,在半年前。当年发生战争,苏拉做为战斗机飞行员在前线供职,而后方却遭到严重破坏,她的家人幸好由我们组织收留并保护着。我们把这个消息转告给她,要求她立即停止飞行任务,归入我们组织做联络工作,以求最终达到和平目的。开始她并没同意,只是对我们保护她的家人表示感谢。后来很不巧的是上帝没有保佑她的家人,一颗威力巨大的深层炸弹结束了他们的生命,我们也损失了两名优秀的特工。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变故才使苏拉改变了主意,毅然投靠到我们这里,她是个优秀的女人,瑞克,你应为她感到骄傲。” “她后来怎么就死了呢?” “一次针对康克公司的秘密行动……一去不复返。”保罗又接了一句“据消息她是被几名敌人狙杀致死。我们失去了她。好在这里保留有她的大脑切片及所有资料,我们才复制了她,但由于技术不够,娜娜的各种机能都不如从前的苏拉,并且你也知道,她不能生育。” 我放下枪,说:“我要娜娜走,我要让她和我一起回火星。” “不行,她属于红色和平联盟,她不可能离开我们。” 我重又提起枪,笑道:“我要变不可能为可能。” “她只是一件复制品,她没有记录没有身份,她回不了火星,火星也无法容纳她的存在。她的生死掌握在组织手里,或者明确点告诉你,她没有人权,她只是个会走路会说话的机器。瑞克,象娜娜这样的情况在我们这里很多很多,我也随时准备接受复制。” “不, 她是自由的。” “她不是。” “她是!”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大叫着,用枪口顶着保罗的头,我随时会开枪做出傻事。 “瑞克,请别这样,瑞克,快把枪放下。”娜娜忽然跑进屋,浑身都在颤抖。 “跟我走吧,娜娜,你是自由的。” “不,不。” “你……” “听我说,瑞克。”保罗插了进来,“象娜娜这种克隆人是没有身份的,她即使出去也会被抓,除非,谁能给予她身份。” “怎么给?”我象是看到黑暗中的一线光。 “证明,权威机构的证明。证明娜娜各方面机能符合人类标准,并且适合婚育。当然,这看起来很不可思议。” 我听后放下枪,我想这至少给了我希望,我会想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 “我要走,我要立即回火星。”我想回去请求专家或所谓的权威机构。 保罗坐进了扶手椅,继续抽着雪茄,说:“随你,瑞克,但我得告诉你另一个消息,周志衡和周蕾已秘密登陆地球,我猜一个是为了毒龙,一个是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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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他们知道我和你们在一起吗?”我紧张了。 “我想,还不知道吧。我们的行动很隐秘,而争夺这个毒龙的组织很多,要查清是谁干的还需要费点工夫”保罗接着说道“周志衡是康克公司副总裁,康克出事他站出来是很正常的。但是康克董事会能让他坐总裁位置吗?难说,更何况他属于行政人员,他是否放弃高官而做生意,呵呵难说。瑞克,这周蕾来地球恐怕不是什么公司的变动原因,怕是担心你的安危吧。今天的新闻还说斑马号机组人员被神秘劫持呢。” 保罗说话时我斜眼看了下娜娜,只见她面无表情的盯着器皿里的毒龙,好象我们的话题与她无关似的。 “如果你要和周氏父女见面的话,你们肯定会见面的。呵,瑞克,我们帮你安排一个合理的相遇。” “好吧。” 忽然眼前一黑,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苏醒过来时,我看见了眼前的两个人:周志衡和周蕾。我瞧了瞧四周。这是一间陌生的房间,干净光洁,壁上有抽象的图画,而我,躺在一张长椅上。 “瑞克,瑞克。” “蕾,这是哪儿?”我轻轻的说道,周蕾眼里滚动着明亮的泪水,她看起来很软弱。 “这是一间普通办公室,瑞克。”周志衡说道:“我们为你做了检查,你没受到什么伤害,只是脑部有点轻伤。” 我猜测这都是保罗所为,他使我昏迷,然后把我送到周志衡能发现我的地方,就象是我昏迷很久的样子,然后,我得救了。 “你们怎么也来地球了?” “因为……” “因为电视报道中说斑马号出事了。”周志衡打断周蕾的话说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康克公司劫持了我们。” “后来呢?” “后来,后来一群蒙面人冲了进来,枪杀了康克的总裁,我也被他们带走。” “然后?” “然后我就不省人事了。”看着周志衡贪婪的脸我心里厌恶之极。这是一张被权力和金钱浸泡的冠冕堂皇的脸。 周志衡显得很失望,见他深深吸了口气,沉默片刻后说:“好吧,瑞克,你和小女聊聊,我去办点事。”说完转身出门而去。 见周志衡离开,我舒了口气。用手支撑着坐了起来,可还没坐稳就被扑过来的周蕾推回椅子上。怀里的她一直颤抖着,只听的她呻吟着:“瑞克瑞克”我紧紧的抱着她,吻了吻她的头发。然后望着银色的天花板,我该怎么办呢?怀里的女人让人爱恋,我是真的很爱她很想与之共度一生的啊。可是娜娜又怎么办呢?我矛盾极了,两个深爱的女人,一个是千金一个是无身份者。我想帮助娜娜,现在战争已过,她不需再从事这种危险的工作,她应该象其他女人一样舒适的生活正常的生活。周蕾知道我的过去,她宽容的接纳了孤寂的我,给了我令人羡慕的一切,以及无限美好的未来。我不愿骗她,又不敢贸然告诉她关于红色和平联盟的事情,因为这样会导致更可怕的后果。我犹豫了困惑了,我不敢多说话,只任凭周蕾疯狂的吻我的嘴唇,使我暂时忘却烦恼。

很快,我见到了几日不见的莱雷博士。见他安然无恙我倍感欣慰,我没过问他是如何得救,因为我清楚周志衡的影响力。莱雷博士是科学家,是大家需要的人才,谁也不会伤害他的。但是有个问题我需要答案,那就是关于克隆人是否得到身份的问题,我找了个合适的机会,和莱雷博士单独在一起了。 “克隆人和人有什么区别?博士” “由于技术原因”莱雷博士严肃的说:“各大医院都有专门的克隆部,虽然程序方面并不难,但是在卫生和接种方面的要求是比较严格的,这就是为什么同样是克隆人,从正规医院出来的要比从私人诊所出来的成活率和健全率高的多了。也就是说瑞克,目前的科学技术允许克隆人,但在技能方面总是逊于原版,只是稍差,并不是怪胎。” “那法律怎么规定克隆人不得生育?” “克隆人可以生育,只是法律不认可而已。我想这是为了优良人种缘故吧。政府方面认为宁愿禁止生育也比生育后解决诸多不可知的后果要好的多。这也是有些道理的,我见过许多克隆人生育实验,失败率很高,我个人并不提倡这种结合。” “身份呢?”我有些急不可耐。 “至于身份,瑞克,我不清楚,这是法律问题,不是医学问题。” 我感到心里没底了,莱雷博士的回答并不使我满意。似乎娜娜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就象保罗说的那样,是“不可能的”,难道娜娜从此要成为战争的机器?死了又复制,死了又复制,永不停歇的参与可怕的争斗?难道她就不能正常的过普通人的生活,恋爱,结婚,生子?哦,上帝,这多么不公平啊!你给予了人生命,又怎么可以同时赋予痛苦的人生呢?娜娜肯定想逃离这种无休止的生活,她肯定愿意和我一起回火星幸福的过日子,即使我不能共伴她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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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自从人类开始认识宇宙以来就在幻想着脱离这个星球在别的地方居住生活,现在却一心想着回来,这又成为另一种可笑的讽刺的幻想了。

此时的地球在我眼里是如此的美丽和生机勃勃。抬头碧空蓝天,其间各种飞行器象小虫子一样划过,太阳灿烂无比,整个世界和谐美满,较之火星可说是天壤之别了。我驾着车,搭乘着周蕾,迎风飞速的前进。我喜欢这种超速的快感,而周蕾在一旁快乐的叫喊着,我觉得这副画面很让人着迷,不仅希望永远保持这种状态,永不停歇的向前奔驰。一个急转弯又使周蕾尖叫起来,看着她变色的脸以及兴奋的眼泪我笑了。我伸出右手放到了她的大腿上。她安静下来,握住我的手,然后她挨近我,吻我的耳朵。她的发丝拂到我的眼皮上,生疼生疼的。又一个急转,周蕾被甩座位上,我俩开始大笑起来,感到幸福无比。

由于疯狂的缘故,我和周蕾不停的做爱。车上,湖边,小溪里。我们疯似的忘了所有事物的存在,好象这个世界除了朦胧深处的上帝再无其他人。这地球就是我们的伊甸园,我俩赤裸的无忧无虑的穿梭其间,饱尝幸福之泉。 “娶我吧,瑞克,让死亡来拆散我们吧,瑞克。” 听到周蕾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惶惑了。每当听到这句充满真诚和信任的话时我想起了苏拉。以前是想她或许活着,现在却是想如何拯救她,如何使她脱离枪林弹雨,而且,和苏拉我也曾发自内心的想拥有为妻,携手走向生命的终点。可是现在是另一个我爱的女人,一个同样深爱着我视我为主的女人,我该怎么办呢?不,我不能结婚,我不能抛下苏拉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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