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出处：http://thelab.bleacherreport.com/gooners-out-tourists-in/
球迷离去，游客不断
——阿森纳酋长时代的十年之变
作者：Robert O'Connor
2016年5月5日
每当比赛日，他们数以千计的乘坐伦敦地铁皮卡迪利线（Piccadilly Line）来到伊斯灵顿（Islington）N5。他们不仅来自周围的街区，也有来自世界各地。阿森纳足球俱乐部是一个世界品牌——享誉全球、领先潮流、精美别致。在这人群中有着代表来自上百个国家的足球游客。他们中的一些人为了体验一下新球场的气派，只身来到伦敦，准备在这座世界最具标志性足球场之一的球场内度过90分钟。
阿森纳如此迷人，而酋长球场就如同那宝石，镶嵌在这家魅力四射的世界豪门的王冠上。在它建成并取代著名的海布里球场成为枪手主场的十年后，这座位于Ashburton Grove、耀眼夺目、由混凝土和玻璃组成的竞技场，激发了足球领域的巨大商业潜力，并连续不断地突破指标——孕育了这项运动的商业猛增。如果海布里那艺术装饰风格的看台象征着足球往昔的灵魂，那么酋长球场则响彻云霄地代表着足球的未来：高雅、奢华、地域专属性。
然而，地域专属性渐渐消失了。
“我整个赛季都没有到现场看球。” Kelvin Meadows说，他是30年票龄的季票持有者，也是黑围巾运动抗议组织的联合发起人。“没记错的话我上赛季只去了两次。下场比赛我会去，不过不是坐在球场内，而是隔壁的酒吧。”
对Meadows来说，阿森纳并非拿来炫耀之物，它只是一种生活方式的选择——四十年来风雨无阻地追随球队。然而，最近这一切发生了改变。
“酒吧里不乏有三四十年的老球迷，”Meadows说，“但既然俱乐部已经卖完了今年的联赛球票，所以他们也就不会在乎我们的肺腑之言了，因为就算我们不去也还会有别人去。”
2006年酋长球场之迁，并不是阿森纳第一次因为经历了巨大变动而使比赛日体验发生改变。Matthew Bazell是另一位毕生死忠枪迷，他已无法认同这家他从小支持的俱乐部了——这一情感在他的著书《寂静的剧院》中得到了体现：失落的足球魂，哀悼英国足球文化之失。
Bazell作为球迷联合会代表团中两名阿森纳球迷中的一个，在2014年8月关于球票涨价问题与英超首席执行官Richard Scudamore进行了会面。他是又一个不去酋长球场看球的死忠，不过他不去看球要追溯到俱乐部更悠久的历史中去。
“1991年老北看台被拆除之后，海布里的气氛就再也回不到那之前了。”他说，不过拆除工作实际上是在1992年。“在那之后我第一次注意到比赛很安静。我肯定在那之前我从没发觉。但并不只有我这么感觉。我认识一些从头到脚纹满了阿森纳纹身的朋友，他们可以说给你听俱乐部历史上的每一件事，对这些家伙来说，阿森纳等于是他们的老婆，但他们不再去现场看球。他们感到在文化上被孤立了。”
1934年11月阿森纳球迷来到海布里观看他们的队伍与阿什顿维拉的比赛
而这就是阿森纳在足球基因上发生彻底变革的转折点。Bazell谈到发生在阿森纳的、由富商所引发的巨大改变——一家由工人阶级创建的足球俱乐部，转型成为了有钱人的玩物。
这种格局的背后，是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那就是它会对这座城市这个地区的足球的未来造成重大影响。
伦敦市区的中产阶级化在许多方面就像是一头猛兽。它使街道样貌产生了改变，使人口结构发生了变化，使蕴育着城市化种子的土地价格高涨。随着各行各业都被最高竞价者买走，今日的伦敦已变得难以生活。这里，一切都要花钱。而且越来越贵。
阿森纳历来所仰仗的球迷基础核心受到了来自这些变化的严重冲击。为了应对这些冲击，以及英国足球长期演变所造成的其它大量改变，俱乐部也采取了一些调整。今天，酋长球场承载着英格兰最贵的季票价格2013英镑，同时单场比赛的门票价格最高可达97英镑。
英国足球和这个国家昔日的工业息息相关。那时工人们在一天的工作之余，会聚到一起踢踢球，如今的英超俱乐部就是从当时的团队继承下来的——像是铁路职工Newton Heath为今天世界上最赚钱的俱乐部曼联奠定了基础，或者是在Woolwich的皇家兵工厂工作的工人们，在1893年成为了第一批加入足球联赛的南方球队。
和其它的英格兰俱乐部一样，阿森纳继续保留了历史上的队徽和队名，但在超级富有的伦敦，历史传统在不断的流逝。曾经，球队和当地身为工人阶级的球迷有着共同的背景。但在新千年之后，一切都不同了。
就像Meadows提到的那样，世界上那些最顶级的足球场都不怕没人买票入场。英超以其全球性地毯式覆盖策略，培养出了一批新生代的足球游客，他们愿意环绕地球大半圈只为一生能有一次机会亲眼看一看阿森纳。还有一类相同的球迷，他们到官方纪念品商店里买买买，到提供各种美食的餐饮店里吃吃吃，心甘情愿的为比赛日的每一样东西花光所有的钱。
简言之，如果是一个十年以上的老枪迷去看球，而不是首次看到酋长球场而两眼放光的球迷，那么俱乐部就赚不到钱了。
值得深思的是谁应该为这种格局负责？很难想到问题出在这一批新生代“伦漂”球迷身上！
“如果我去纽约看阿森纳的季前友谊赛，我也完全不会在乎100英镑一张票的价格。曾经有一次我也一样（到国外看球并大把花钱）。”Meadows说。“而此时此刻这就发生在我们身边。游客来到伦敦度周末，他们想要看阿森纳踢球，所以他们不在乎花多少钱。这是千载难逢的经历。所以俱乐部从这些一赛季只看一场比赛的球迷身上赚到了更多的钱。”
所以俱乐部与当地球迷的关系发生改变也就不足为奇了。
2015年4月，在酋长球场与利物浦的英超比赛中，阿森纳球迷抗议球票价格
“黑围巾”组织曾尝试着与阿森纳官方进行对话。几位代表想办法进入了2012年官方球迷圣诞派对并见到了首席执行官Ivan Gazidis。他的反应好像突然短路一样，这似乎也说明了酋长时代俱乐部高层与底层球迷之间的关系。
“当球场外你们有几千人对着董事会唱着‘What the f--k do you do?’，我很难认为这是这个组织想要谈话的表现。”Meadows回忆南非人（指加齐迪斯）的话。
“但那不是我们发起的。”Meadows说。“那是球迷的想法。我们所做的只是为他们的愤怒提供一条发泄渠道。”
早在2009年就开始了抗议活动，在一次主场对阿什顿维拉的比赛前。Meadows说警方估计大约有800至1000人参与了游行，从Blackstock Road开始，穿过市区，经过现在林立着郁郁葱葱的私人公寓的海布里旧址，然后到达Drake Arms酒吧，在那里受到了远道而来的维拉球迷的热烈称赞。
那次游行的目的是为了抗议前不久又涨了6%的球票价格——这个问题对英超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对北伦敦来说却相当突出。然而，2012年10月的一次抗议，让Meadows和他的同伴彻底感到俱乐部已经和他们彻底分道扬镳了。
在2012年的股东大会上，大大小小的股东齐齐到场，然后俱乐部主席Peter Hill-Wood回避了与会者提出的一个问题，问题是关于董事会是否会改变其老龄化、全男性的组成结构。
“感谢你对我们的事务如此感兴趣。”他说。BBC作了这样的报道，并让我们了解到大会上发生的事情。
结果就是爆发了一场2000人规模的大游行，对董事会及其对俱乐部财政和日常事务的处理方式进行抗议。自此以后“黑围巾”再也没有公开举行过抗议，而Meadows认为他们已经达到了想要提高知名度、增强号召力的目的，但希尔伍德的话还是在俱乐部球迷的心中留下了苦楚。
Tim Payton也是参与游行球迷中的一员，他是阿森纳球迷基金会的代言人。
“阿森纳不属于任何人，因为它太重要了！”他说。“过去的阿森纳，股东数量要比现在多得多。诚然，我们不是你所说的那种纯会员制的俱乐部，但10年前的所有制模式更为多元化。他们不应该说这是‘我们’的事。一家足球俱乐部不应该把它的利益相关者排除在外。”
2006-07赛季，阿森纳三个标志性时刻被载入史册，迁入新球场只是最明显的一个。还有两个是博格坎普于2006年夏天退役，令人伤感，以及首次出现一线阵容的每一名球员都是由温格签下的情况。
抽象的说，这好比给过去画上了一个休止符，格拉汉姆治下的阿森纳与温格时代之间不再有任何足球上的连系，然而这些联系是有实际意义的。即使在温格执教多年后的2004年和不败赛季时期，球队名单中仍有三名“旧将”。
虽然博格坎普、基翁和帕洛尔不再是常规的首发球员，但他们对俱乐部仍然不可或缺。他们能将过去与现在维系起来——他们是俱乐部过渡时期的稳定剂。如果失去这种稳定，那是多么可怕。
另一个休止符是作为俱乐部24年副主席的邓恩在2007年4月离开了。官方从未给出正当理由为什么那天邓恩照常来上班却被球队保安护送出了办公大楼，而他在温格与董事会之间所起的沟通桥梁作用也再也没有人来替代。
邓恩能有效的把主教练的想法带到董事会，并让董事会觉得这些想法和他们的想法一致，反过来也会把董事会的想法带给主教练。邓恩还积极参与转会谈判工作，联系那些温格和他的球探网络所列出的名单上的球员。但最为重要的是，俱乐部老板与球迷之间的互动方式受到了邓恩离开的影响。
“过去我只要打电话给邓恩就行了，他持有俱乐部30%的股份。”Payton谈到阿森纳球迷基金会与董事会关系的最新状况。“现在大为不同了，打电话给一个所谓通信主任的人，他只会登记一下，然后扔给其他人。如今与俱乐部高管讨论那些低级决策，相比昔日与既是球迷又是股东的董事讨论，这样的关系更像是一个消费者论坛。这更像是一种‘我们只是他们的顾客’的关系。”
Meadows也把失去邓恩看作俱乐部发展过程中的重大事件。
“邓恩的离开，让温格失去了一位伟大的盟友。”他说。“现在只剩温格和董事会了，而董事会里没有一个人是懂足球的。与之相比，邓恩则成为了各类足球委员会的一员，他了解这项运动。他是一位足球人。”
Virgo Araaf为B/R作图
然而这里的DNA发生改变不仅仅是由于失去邓恩、博格坎普等人。2015年2月，俱乐部正式停止支持阿森纳球迷基金会的球迷股份计划，预谋将其从当前的所有制模式中拆分出去。
这项与搬迁新球场差不多同时启动的计划，一度有近2000位球迷加入由球迷支配并且总价达200万英镑的俱乐部集体股权，Payton说。根据该计划官网显示，随着俱乐部对阿森纳球迷协会支持的撤回，计划发展进程受到了遏制，现在还剩下一小部分球迷，但仅持有俱乐部0.2%的股权。
阿森纳官网报告称，KSE公司（其最大股东是克伦克）持有刚好超过67%的股份；乌斯曼诺夫的红白控股公司持有另30%的股份；剩下不到3%的股份，可以被任何个人获得，并且可以全部收购，但对于球迷股份计划而言，想要自己筹到足够的钱来获得这些股份是不可能的事。
“球迷股份董事会曾在多种场合下劝说阿森纳董事会继续支持这项球迷股份计划，”阿森纳球迷基金会在2015年2月的一份声明中说道，“但无济于事。”
关于球队场外所发生的一切，Bazell,、Meadows和Payton的看法不谋而同。命运轮回，球员和主教练不断更新换代，但为了俱乐部的发展，有些事必须始终如一。
另一个与过去的不同，发生在新千年的第一个十年期间，那是在2002年赢得双冠王之后阿森纳变更了队徽，当时俱乐部声称就此事咨询过多个球迷组织，但没有一个正式的球迷组织承认参与其中。根据Bazell的说法，此举完全是“愚蠢行为”、“为了钱”。
在新队徽中去除了俱乐部历史上著名的座右铭“Victoria ConcordiaCrescit”（大致意思为“胜利源于和谐”），说是因为原先设计中的某些部分无法受到版权保护，意味着俱乐部会由于假冒商品的贩卖而在收入上遭受损失。据《设计周刊》的Hannah Booth所说，新的盾形饰章由总部位于伦敦的设计咨询公司20/20绘制，而这几个字被当作“一些毫不相干的拉丁字母”遭到摒弃。这就好比往球迷的心脏插入一把尖刀，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深爱的这支俱乐部一点一点的被蚕食。
这一切，都使得新球场不断的刺痛着铁杆球迷的心，而他们所铸造出来的气氛也慢慢变的昏暗沉重。
“1992年之后球场气氛也变差了，但从大概98年开始，现场工作人员使这一情况有所改变。”Bazell边说，边回忆着海布里球场内的座位分布结构。按照球迷类型的不同，把同一类的球迷安排坐到一起，使球场气氛达到最佳效果。
用他的话来说，North Bank看台的两头安排给比较“文明”的球迷，而这座古老看台的中间和上层位置安排给喜欢高声歌唱的球迷。如果你想挑衅客队球迷，你就坐到Clock End看台；如果你只想安静的坐着好好观看比赛，你就坐到东看台或西看台。
球迷会根据球场每块看台的特点来选择他们的看球文化和座位位置。当具有共性的球迷被集中到一起并在海布里那朴实无华的看台上使他们的影响力成几何倍数增长时，这产生了一种错落有致的效果。这种错落有致凭借的不是衣着样式，也不是职业身份，而是人类的本性使然。
百年历程造就浑然天成。历经一个多世纪的发展终于酝酿出了阿森纳的真髓。但现在的球场完全变了样，聚焦点没有了。
2006年5月，海布里的最后一战，在击败维甘后阿森纳球员对着原Clock End看台告别
“坐在一片寂静的足球场内看球就好像灵魂被汲取了一样，”Bazell说，“这就是我不再去看球的原因。也是数以千计的球迷不再去现场看球的原因。”
Payton说道：“温格曾经说过嘘声可以激励球队；又说球队需要球迷支持。好吧，话都让他给说去了。”
就连角落里的那些用于支撑新球场的砖块水泥，都让人不免触景伤情。海布里以其装饰艺术的外表和鲜明的大理石大厅（实际上是用水磨石修建的）而独特漂亮，在足球界再也没有比海布里更容易辨识的球场了。
“新球场只是一堆玻璃。”Bazell谈到这个他不怎么去的球场。“和阿森纳的气质一点也不符。应该以某些方式加入装饰艺术设计元素，让阿森纳继续保持它那与众不同的独特性。”
大多数人的共识是你不可能在完全摧毁那些成为球场标记——也是成为俱乐部标记——的文化之后，还寄希望于从他们所坐的形成阶梯状视觉的看台上迸发出同样的激情来。
球迷基础的改变开创了英超——开创了英格兰足球。就像在发布《泰勒报告》（即《希尔斯堡足球场事故调查报告》）的那一年所举行的90年意大利世界杯使国内比赛（译者认为此处指美国）得到改观了那样，96年英格兰欧洲杯使英国足球成为一种新时尚，使年轻家庭和有经济条件的观众重新有了愿意花时间花钱去看比赛的意向。
在酋长球场启用前的整整十年时间内，这些因素就已经奏效了，并且良性循环。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新球场不是球迷增加的主因。它仅仅是将这种情况得到了体现，让它看上去是“新阿森纳”效应。
随着新生球迷的增长，球票价格也一路上涨。各家俱乐部都从中获益，而人们想要进入这些修缮一新、安逸舒适的球场看球的意愿助长了俱乐部不断涨价的可能性。但Bazell所害怕的、将他心爱的俱乐部夺走的重大改变是指这个吗？
“从1998年起，阿森纳变得流行时尚起来。”Bazell说。“在那之前，这是一家工人阶级俱乐部。这家俱乐部是由工人阶级，由当时老伍尔维奇火炮工厂的工人们，所建立的，后来被富商偷走了。但足球是变化的，就像人生总是变化一样。如果你现在到芬斯伯里公园、蹲尾区以及伊斯灵顿-哈灵基-卡姆登一带，这些传统的阿森纳地区去看一看的话，你会发现那里的工人阶级和中产阶级正在被边缘化。如今阿森纳的据点在戈尔德斯格林、海格特以及汉普斯特德等地区。都是富人区。”
“对此你没办法责怪俱乐部。你可以因为许多事责怪俱乐部，但你没办法因为地区的这种变化情况而责怪他们。”
当比赛被做成精彩的电视节目并传播到全球各地时，人们很容易忘记各家英超俱乐部与其所处的社区之间仍然是紧密关联的。2006年酋长球场的落成，可能意味着可以多增加2万名准备现场看球并深入体验比赛的球迷，但对其他人来说，这座从原废物处理厂旧址上建起的新足球场的现实意义，是给他们的生活方式带来了改变。
2015年10月，阿森纳vs拜仁慕尼黑赛前，一位球迷在酋长球场外拍摄的照片
Gill Shepherd是海布里社区协会的主任。她完全反映了俱乐部选择何种方式与与它紧邻的小区邻居共处。
“俱乐部已经表明他们准备并愿意在球员身上巨额投资，而在履行那些在球场已签订的法律合约上尽量少花钱。”她从伊斯林顿的家中说道。
Steve Hitchins，目前伊斯灵顿居委会的主任，表示在2006年，俱乐部本来会提供“惊人的社会福利，用于振兴整个地区”。但这些福利未能落实。这些福利包括一座新的公共体育中心，代替在海布里旧足球场里的健身房，几间新的医疗诊所，以及大量的经济适用房。
还有位于球场下方的停车设施，这原本是为了在比赛日的时候能够缓解当地街道的停车压力。但这些设施很少被启用，俱乐部以警方的安全顾虑为说辞，称这是因为在主场比赛期间总是会发生车辆阻塞行人通道的情况。
为了缓解比赛日的人流拥挤，由俱乐部出资的自动扶梯本应该安装在霍洛韦路地铁站。但是没有安装，所以每当阿森纳主场比赛时，霍洛韦路站一直是关闭的。
由俱乐部建造的许多的所谓“经济适用房”，只是带公共设施的合租房，而非独立住房——而根据一篇刊登在《标准晚报》上的、由Andrew Gilligan撰写的文章说讲，海布里旧址上新建的住宅区里只有7%的公寓被政府归位经济适用房。
在建造海布里公寓期间阿森纳与周边社区的关系中最要命的部分是五位伊斯林顿居委会的规划官员受雇于俱乐部。
阿森纳一次性付清了这五个人的工资，而这五个人专门负责裁决俱乐部的规划申请。
“我想有一个词可以形容此事，”Shepherd说，“贿赂。”
在这种安排下，如同《标准晚报》Gilligan所描述的那样，居委会变成了俱乐部的“土地征用代理商”，通过其强制性收购权从其它当地企业手里夺取土地然后转让给俱乐部。
俱乐部依据相关协议中的条款而在昆士兰路附近建造的许多不动产，被出售给了不常住的海外业主，Shepherd表示，这加剧了伦敦地区的宜居住宅空置率问题。
“本身伦敦的房价就过高，而这样一来（将房产出售给不住的业主）更加解决不了问题。”她说。
而俱乐部将其中的一小部分社会保障房同其它房屋隔离开来，Shepherd认为这导致了这一地区的不必要的不和。
“这里一直给人这种感觉，如果你不主动上门找居委会，那么伊斯林顿居委会也不会主动过问。”她说。“想要让当地社区协会办点实事那真的是要大费周章了。”
这一切的背后，很重要的一点是，阿森纳是一门被受命使其利润最大化的生意，而不是让周围的社区受到恩惠。而阿森纳与社区之间的关系，对这两者而言都已经变得有所不便了。也许这比其它任何事情更能告诉我们，这家俱乐部已经与当初成立时的价值标准有了多大程度的偏离。
这些分析得出的真相是：足球彻彻底底的变了。花至少65英镑得到一个座位，和花几英镑站在一群欢呼雀跃的人堆里，人们的期望值是不一样的。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去看球的人中很多都不是真正的Supporter，他们不是球迷而只是顾客，他们想要的是娱乐开心一下。
拆除Clock End看台的1万5千个座位，安装安全站立扶手，然后修改《泰勒报告法案》，就像Alan Davies在阿森纳博客《周二俱乐部》栏目中所提议的那样，会是解决办法吗？将那座看台专门留给住在伊斯林顿的人们，当地街道的青少年，以及15英镑公益票的建议会被答应吗？
这不太可能，因为在那些操控着一切的人之中，没有一个人意图改变现状，不仅在N5没有，整个英超也没有。
（文中图片由Getty Images提供）
译者：203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