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11月的某一天晚,暮气相当恶劣,层层乌云布满着夜空,使得本以漆黑的夜色显得更加阴森恐怖,寒风从四面八方汹涌的刮向这座城市,就犹如河堤裂了条逢,河水争先恐后的从缝洞中直奔深渊似的.天空中望不见星星与月亮,路人行驶在街道上就如同鬼魅一样神情暗淡,仿佛寒风刮在他们的骨肉里,更像刮进了他们心窝里一样,整片环境可以用阴暗的色调构成一副绘画,我想画名起为"名副其实的陌生人"是无可争议、众望所归的了.
上海的天气就如同孩子的脸色一样变化莫测,但是有一点是相当肯定的,这座优秀的城市释放的废气毁掉了普照在那里的阳光,使得夏天格外炎热,冬天格外温和.人类的杰作如同毕加索的画一样到处充满着匪夷所思与惊喜绵绵!
就在这一天,寒冷突然悄声而下,犹如幸运女神光顾一样毫无征兆,昨天的人们还显得衣着单薄,神采熠熠,于是寒风像带给人们惊喜一样使得每个人神情呆滞,抖缩不停.在街道的两旁,树叶沙沙直响,告别了白天的喧哗,此刻夜空随着寒风正在演奏悦耳的交响曲,整座城市安静、荒芜的举止就像是群听众一样欣赏着大自然的怒吼,没有比这更温顺的了!
一位老妇人躺在石板上,犹如一尊雕像侧卧在寒风里,只要不是眼疾的都能看出这是位老乞丐,借着阴暗的灯光,我们看见了雪白的发丝随风摆动,好似听见了受尽寒风摧折的草儿的叹息声,确实如此,与其说是发丝,还不如称之为稻草来的更恰当!前者决不比后者更端正、更美观、更高尚!所有能想象的皱纹与苦难都刻在了这张预示着不幸的脸蛋上,使得其余的五官(如眼、鼻、耳等)显得无足轻重!一双由于长期流露出哀伤的眼瞳以渐渐逝去了光彩,这扇“心灵的窗户”巧妙利用一块阴暗的惟布当住了窥视者的视线,把人们格划在世界的另一端!也把自己留在凄惨与悲痛的深渊!一张长期缺乏水分的嘴唇,犹如干枯的地表那样撕开一条条深不见底的裂缝!整张弥漫着贫穷与不幸的脸膛,使人瞧一眼就够心疼的了!
破大衣、旧长裤、光着脚丫子,这就是老乞丐的整个悲惨形象,她躺在那奄奄一息,竭尽全力的回想刚才的那一幕,就好似熄灭前的蜡烛极力想发挥最耀眼的光芒一样!贫穷能使人呼唤苍老,不幸能让人接近坟墓!苦命的人能心安理德的走向永夜这一刻,所有的不幸、解脱、挫折、幸福、悲伤、快乐尽在其中!
不久前,有位贵妇从这里经过,穿金带绿,显示出相当的地位与金钱,她耳上的两个挂环,尤其在黑夜里更为金光灿灿、绚丽夺目,此人以年近中旬,但看上去还是一副姑娘装束,厚厚的粉脂涂在脸上,就如同药膏涂在伤口上一样!女人虽然长的并不好看,但是所有的奸诈与势力都汇聚在这张颇有特点的脸膛上,就显得尤其惨痛与不幸,如果相面学家能瞧上一眼的话,准会说:“这是位不和善的太太!”这位太太正向这缓缓走来,就好似夕阳徐徐下山是一样的道理,她或多或少的瞧见了躺在地上的苦难者,却没有投去丝毫的同情眼光,仿佛地上躺着的是牲口!这可怜而又无知的女人啊!
此时我们眼眶中冷不防地奔出了一位小男孩,小孩大约十岁左右,活泼而显得可爱!这个年龄,如果有生命蓬勃与尽情嬉笑玩耍的迹象存在,就是幸福与快乐的征兆!小孩调皮的奔跑着,整张红润的脸蛋笑开了花,这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因为他尽显了纯洁与天真的一幕,当他从老乞丐这经过时,突然停下了仓促的步伐,他把那可爱的脸蛋转向了这位不幸者,就如同露水掉在朝阳的叶枝上似的!他好象若有所思,在他那充满着快乐与幸福的小脑袋瓜里能想出些什么来呢?一双疑问与善良的眼神打发了刚才欢心的笑容,尽显出天真的习气,仿佛那里站了位天使,展翅欲飞!小孩沉浸在思索中,他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好象千思万绪涌上心头,又仿佛如痴如醉般的探索着不该他能想的人生哲理。突然,他打破了静态,朝着离乞丐近而咫尺的木盆方向走去,一只犹如天使般可爱的小手伸进了裤袋里,很容易的就取出了可能是他全部财产的几元钱,正要投向木盆时,一双强而有力的手阻止了他,并且把他拉了回来,就好象拉住窗帘往下斥一样轻而易举,但又显得刻骨无情!
正是那位我们在前文里叙述过的富贵太太,像抓住小鸡一样的拉回了自己的孩子。天啊!正在阻止行善举的人,就如同亲手关闭一扇通往天堂的门一样可怕而不幸!孩子显得很迷茫而不知所措,伟大的母亲不无责备的在痛斥!如果我们此时能从身边经过,就不难会听见这样一段话:“你这个蠢孩子,同情这些没出息的人是一种奢侈!他们从小不劳而获,才有今天的惨痛一幕,他们完全是咎由自取,如果你不努力读书的话,将来也会是这种下场!”一个无情的灵魂教育着另一个纯洁的灵魂,就如同黑夜驱赶着白昼一样令人心痛不已!很难具体勾画出时代是否在前进,因为我们的智慧其实很无知、很渺小!
一阵冷风袭来,使街上的人群瑟瑟发抖,也使这位乞丐从刚才的回忆中清醒过来,有意识的拉了拉衣领,尽可能的让下颚藏与其中。饥寒交迫使人放弃自尊,没有比这更令人心碎的了!这位不幸者艰难的睁开眼睛,用凄凉的眼神横扫了一下四周,有点留恋往返的味道!有什么还值得她留念的呢?她微微一笑,嘴角向上翘起,整副悲惨、绝望、无奈与道别的笑容尽受眼底,但却又隐蔽的使人很难察觉!神圣而又严肃的一刻即将来临,万物生老病死皆是如此,孩子呱呱落地必然得接受黯然离去的现实,心无旁挂才是最重要的。老人奄奄一息的躺在那,依稀能看见黑暗里有把死神的镰刀正砍向她。灰色的迷雾围绕着她的脸膛,就像暮气围绕着坟墓一样!夜空中依然没有一颗星星和半片月亮,仿佛它们是因为不愿意看见一段苦难的结局才故意躲在乌云背后似的!这群善良的‘人们’,正在为不幸者而祈祷!
当天晚上,大约十一点左右,目睹了这一切的人喃喃叙述,看见一位捡破烂的人,从这里经过,从这位老乞丐身边走过,停住了脚步,轻轻叹息到:“哎!可怜的老人,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很显然,我也穷的身无分文!但怜悯催促着我应该做些什么!一些能三餐皆饱、衣着无忧的人常常唉声叹气,仿佛受到命运的不公,真是笑话,我可怜他们!”于是,他弯下了腰,朝着木盆里丢了一点钱,具体是多少,我们无从知道。拾荒者随后立起身朝着地上的受难者瞧了瞧,发现那位老人安详的睡容与夜空合二唯一,无奈的摇了摇头,就此离去!的确,那老人的容貌以融化了天与地,回归了自然,磨难的生活结束就像地狱的门逢就此关闭,通向天堂的门大趟四开!一定有什么人站在黑暗里迎接她!与她同往真理的世界!从此无忧无虑!
幸福的人们啊,生活在快乐里的人!付出些力所能及的温暖吧,以至于使自己今后的永夜不那么阴暗、荒芜与凄惨!记住,总有一天,你会站在上帝的天平上衡量你的一生,然后再决定你最终的归属驶向哪!
2004-11-16 1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