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有经验的球员和欠缺经验的球员之间的比例不太对。”在郁闷的夜晚里,郁闷的温格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这不是在批评年轻人,也不能算是抱怨老球员,只是在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有经验”的太少,“没经验”的太多。话语中流露着温格的无奈,却又带着委婉的感觉,恰似法国人现在微妙的心境:怨赛程不利,怨伤兵满营,还是怨自己没有多做一手准备?
亨利说枪手没有切尔西那样雄厚的替补阵容,这是大实话,实际上枪手还比其他球队更有资格讲这句话。帕洛尔、维尔托德和卡努已经出走,西甘和埃杜又都在伤病名单上,上赛季曾经帮助枪手渡过难关的那几个“有经验的替补”现在都不能使用。温格手中惟一可用的就只剩下一批平均年龄才20岁左右的“娃娃兵”。当然,阿森纳的年轻球员是相当不错的。且不论在欧洲已小有名气的塞斯科、范佩西,“陌生面孔”森德罗斯也曾是欧洲青年冠军队的队长;还有那帮在足总杯上打败埃弗顿的孩子,他们也几乎全部拥有各种青年队国脚的头衔。
一个年轻的天才替代一个经验丰富的替补,这看上去是桩成功的转变,但“经验”的作用没人能够说清楚,转变的效果也就难以估计。在阿森纳,问题还在于年轻的天才们缺少的并不仅仅是经验,还包括长者对他们更多的信任。“踢远点,我们有点疲劳,把球踢到他们的半场去,待在他们那边。”这是温格在赛后模拟老球员们对门将的呼喊。强调地面进攻的枪手为什么会要求门将开大脚?自然是因为担心年轻的后防线不堪承受巨大压力。
球员们“认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只是对于阿森纳这支原本就没有什么替补的队伍来讲,注定要顶上来的球员现在还是“生人”就让人奇怪。这里面温格或许应该担负一点责任。尽管他给年轻人的赞誉最多、肯定最多,但教授太追求完美,不到最佳时机(或者不到迫不得已)绝不会提前给年轻人机会。比如上赛季,阿森纳在提前夺冠之后,阿里亚迪埃等少数年轻精英人才得到了较多的锻炼机会。本赛季则先有维埃拉、博格坎普等人的伤病,然后才有塞斯科和范佩西的冒尖。至于全班替补上阵的联赛杯,它还不能帮助年轻球员完成“升华”。没有大量老球员的引导,年轻人与球队核心的配合不能增进,队内核心对年轻人的信任也很难加强。结果就形成了今天这种局面,大家的表现都不是很糟糕,但就是显得不谐调。
花费5年时间从世界各地寻找足球幼苗;让预备队与一线队一同操练;对雷耶斯、塞斯科等人悉心照料,没有人敢说温格不重视年轻球员的培养。迫于成绩的压力,为求稳妥而重用老臣,控制对年轻人的提拔是现代足球中的常见现象。只是阿森纳情况特殊,不略微大胆一点会吃亏更多:一是他们没有雄厚的财力来购买成名球员,二来他们已经聚集了不少年轻才俊,三便是温格和他的弟子们都有征服欧洲的雄心。以一套阵容完成宏伟的目标是不可能的,阿森纳需要更多的“板凳”,最快的捷径只能是重用这些年轻球员。被温格低价淘汰的博斯罗德(布莱克本)、沃尔茨(富勒姆)和托马斯(查尔顿)如今都能在各自球队独当一面,留下的球员没有理由不如他们。
亨利已经主动提出要在周末的足总杯上休息,这也许就是一次契机。为了本赛季的冠军,更为了俱乐部的将来,枪手只能再大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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