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 片 名】Himalaya
【中 文 名】喜玛拉雅
【出品年代】1999
【国 家】法国
【类 别】专题
【语 言】可能是藏语,中文字幕
【获奖记录】2000年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提名,2000年欧洲电影最佳摄影奖提名,2000年荣获恺撒最佳摄影奖和音乐奖。
仙境一般的喜马拉雅人迹罕至、一队雪山行旅风雪凛冽中缓缓行来,藏密梵声如仙乐般在耳边响起……本片是法国、尼泊尔、瑞士和英国四国合拍的剧情与纪录大片,获2000年度第25届凯撒电影节最佳摄影和最佳音乐两项大奖。和柏林电影节最佳导演奖、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提名。它的拍摄队伍是《微观世界》的原班人马,他们历经长途跋涉1万3500公里、深入海拔2万7千呎竹旳高山、忍受高达65度C的日夜温差、历经9个月难以言喻的艰辛拍摄而成,片中的全部演员都是在临时在当地屏选出来的藏族同胞。影片内容蕴含了深刻的寓意和启发。展现了藏族人独有的崇敬天地、与大自然合作的信仰及生活观,以及人与大自然间循环相生的真谛。制作本片音乐的仍是《微观世界》的布律诺·库莱,他凭借本片的音乐再次获得了法国凯萨奖及影艺学院最佳原声带大奖,藏族民歌与藏密梵呗的神秘气息,再加极具气势交响乐,使喜马拉雅山的风光与人情更显无穷魅力。
[剧情介绍]
这是一个气荡回肠的传奇。在新老领袖的交替中,在人与自然的斗争中展现生命,价值和精神。喜玛拉雅的西北部有一个海拔五千多米的小山村。村里的老首领霆雷的儿子刚刚在和卡玛去取盐的路上因事故而死,霆雷认为是卡玛想夺头领之位而有意让儿子死的。卡玛是位年轻的头人,他不顾及传统,提前于老人们占卜的日子领着年轻人上路了,霆雷招回了在寺院的二儿子诺尔布,带领孙子和其他老随从按占卜的日子上路,经过千辛万苦,赶上了卡玛的队伍,又经过烧盐占卜,预测到了风暴,领着队伍上了路,他死在了路上,临死前把领袖的位置让给了卡玛。这是一部根据真实故事拍摄的影片,霆雷是个老牛仔一个坚强的斗士;卡玛是个反传统的新型领袖;诺尔布是个喇嘛,一个画家,虔诚于宗教,醉心于艺术。他们就生活在世界的屋脊,最与世隔绝的地方,喜玛拉雅最深处。性格的差异老人的神秘死亡,人类极限的考验,影片用真实自然的笔触,把一个神秘遥远的世界展示在我们面前,让我们不得不感动,感动这自然的凄美,感动这人格的伟大,感动这灵魂的震撼……
[关于电影及原声音乐]
著名经典纪录片 [小宇宙] 原班人马拍摄的首部商业电影【喜玛拉雅】,以专业的运镜、好莱坞的剧本语法诠释西方人眼中的藏族村落。本片原著配乐同时荣获法国凯萨奖、影艺学院最佳原声带大奖,可以想见片中音效的精致,全然是用西方文明享受的乐音去包装最原始的雪山天籁,习惯美式电影思考模式的观众,绝对会满意这高科技语音文明所赋予视觉效果的舒适感,【喜玛拉雅】就变得又【美】又【好听】。
每一个电影都述说着导演眼中的世界,或者导演认为或期待观众会接收到的讯息,这掌握几小时生杀大权的指挥家,既要诠释场景与空间的对白,更要教育演员进入自己设计的世界,控制得好,影片呈现的就是导演要说的语言,若拿捏失据,就不知道该怪剧本还是演员了。我只知道,一部电影是否把话说到观众心里去,彻底是导演的责任,不管用了谁,都是导演在做选择,即使天时、地利、人和都需要些运气。
自从达赖喇嘛在1990年获得诺贝尔和平奖之后,西藏人的宗教文化掀起一阵世界流行风,更让人联想起当年【失去的地平线】留下的『香格里拉』梦幻,彷佛达赖喇嘛一得奖,天堂的花园就来到了人间,真实得随手蹴及,闹得满街都追着西藏人跑,似乎有红袍的地方,就有上天堂的希望。
几位世界级导演相继拍摄了与西藏信仰有关的影片,1994年Bernardo Bertolucci【小活佛Little Buddha】、1997年Martin Scorsese【圣上Kundun】以及1997年Jean-Jacques Annaud 【西藏七年Seven Years in Tibet】,接着帮助意大利大导演Bertolucci 完成【小活佛】的藏传佛教宗师Khyentse Norbu也因此进入专业的电影世界,拍摄了【高山上的世界杯The Cup】,在千禧年进入全球市场。
以释迦牟尼佛生平故事做主轴的【小活佛】票房失利让Bertolucci沉寂许久,不知道是否是文化差异的认知,使得大师阐述佛教历史失了准头,毕竟完全没有信仰基础地进入别人的文化,需要相当大的『同理心』,【小活佛】的制作彻底教『大师』的桂冠给摘了。【西藏七年】是描述少年达赖的故事,却以西方旅客的眼睛踏入传说中的『香格里拉』,那明显的好莱坞思维,并没有创造票房佳绩,其中文化差异的扭曲,且造成许多西藏人的抗议。Martin Scorsese的【圣上】未来台上映,非常可惜,这是达赖喇嘛本人较认同并参与指导编剧的自传,在中共刻意阻挠的发行困境里,全球票房纪录仍迭创新纪录,拷贝成倍数地追加,形成标准的西藏热。而首度由西藏人自己说话的【高山上的世界杯】,一进入坎城就卖了四十万美金,虽未获奖,然而三十万美金制作的独立制片,一个没有经验的导演能入围坎城,又相继在全世界主要城市卖到好价钱,除了好运气,导演对手中影片内涵的熟悉,恐怕才是致胜的关键。
说了半天,只是要证明自己言之成理:「每一个生命的存在,每一种文化的形成,都有自己的道理,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最清楚。旁人若要了解,就必须融入,否则就是入侵。也就是以自己的意志强奸别人的思想。」
下午去看台湾十二位满怀理想的导演拍摄的纪录片【流离岛影】,感触很深,本来拜访十二个离岛,以本土性的人文关怀作纪录应该是非常精采的题材。然而,当导演旁白说出:「我很愿意听卑微的社会边缘人说自己的故事,也很努力、很用力地去寻找他们的足迹…」时,好似吃了一记闷棍。
好一个自以为是的知识分子,多么骄傲地站在山头去看别人的卑微。为甚么伊朗导演马基麦吉迪Majid Majidi却可以把一双破鞋子拍成天堂,把一个瞎子染出天堂的颜色?那个重复又重复的破烂巷子,凭甚么在他眼中如此迷人?他何尝用过一个『卑微』的字眼或思想,去诠释别人的苦难?
好吧!我的意思是:【喜玛拉雅】很好看,因为题材好,风景美,音乐好听。但是,我很生气!气得落泪。
从十五年前踏入喜玛拉雅山区,进入西藏、尼泊尔、印度、不丹王国无数次,接触许多西藏人,说着他们的语言、摸索他们的文字,我并没有真正地融入,因为我是汉人的脑子,从小被教育的,一辈子抹不掉。就像【喜玛拉雅】说的是西藏小部落的故事,却使用着西方人的语言思想(虽然是藏语发音),不能不让人叹息。这么壮阔的山川,如此原始的人文,却用商业电影的剧本去诠释,骤然缩小了大自然的空间,正如胡因梦说的:「这么好的题材,如果用纪录片方式让它原貌呈现,一定很精采。西藏,有其简单的乡土,也有自己的深度,让它自己说话,就会呈现一定的丰富。」
【喜玛拉雅】虽然好看,却把西藏人拍得『小气』了,硬把辽阔山川装进小胡同里扮小丑,这是西方物质文明的蛮横技俩,看戏的,自然是拍手叫好。然而,受过宗教洗礼恩惠的我,情何以堪?就像物质化思维的高等教育知识分子看西藏人:「他们的宗教如果有用,怎么会失去自己的国家?」如果佛教有国界,我们还需要这样的信仰吗?如果生命与生命之间没有真正的平等,何来真实不虚的慈悲?如果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存在,亲爱的知识分子,您在谈的『人文关怀』是甚么?岂不是对生命存在的根本敬意吗?又何从体悟苦难包藏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