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八日凌晨5点。
阿森纳输了欧洲冠军联赛的决赛。没有悲壮和惋惜,我们基本输于实力。然而,这不仅不是一场一边倒的比赛,我们甚至还有75分钟的时间一脚站在冠军领奖台上。关于裁判是否该在18分钟把来曼罚下去的讨论是无聊的,eto’o是否越位也是无聊的,因为一切都是无聊的……比赛结束了,henry没有把握机会,门将漏了小角度射门,两次。你可以说把球摆在贝来蒂面前让他再射一千次都不一定进,但你不是神仙。
在避风堂看球的我和一众枪手球迷一样,昏昏噩噩地听着巴萨人的庆祝,离开了看球的小旮旯。天已放亮,我和“henryhenry”一起坐在出租上,平静地讨论着战术。似乎第一个进球的欢呼已经让我用完了所有力量,剩下的全是看着巴撒开心的庆功。来到自己家,我甚至不能多想就得睡觉因为第二天居然还有个重要的会!
然而还是有人哭了。
“Grantwewe”说他是在巴撒球迷中看的比赛,比赛到结束都只有呆滞,和看到一样呆滞失神的兵工厂朋友,还有就是小姑娘们为henry流的眼泪。他说他没有任何感觉,没有哭泣;是的,没什么好争辩的,只能平静地回宿舍睡觉。但当他躺到床上,看到自己前一晚上手书的“今晚、必胜”四个大字,他再也按耐不住,哭出声来。
只有面对记忆中的希望,人才敢于哭泣!
这个下午,我看到有人发关于pires离场时的描述,想起这可能是这位我心中不二的球星最后一次身披阿森纳战袍的比赛,想起他被迫离开时木讷的眼神,我仿佛看到了02年的巴蒂,00年得到红牌的费戈,96年的索斯盖特――和当时看到这些人的离开时的情景一样,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就在欧冠比赛结束的10小时后的下午。
五月十七日,晚八点。
我给周围的人打了一圈电话约着短信评球;上了闹钟,准备1点起床和henryhenry一起去避风堂。但是我睡不着,白天我差点丢了钱包,想想也许是晚上转运的暗示;再次起来上网看看消息,原来有人说pires已经走定了,去潜水艇。无论是出于球队利益还是出于个人情感我都希望这是胡说。等到终于困了,我躺在床上预感如果今夜赢了,那一定有皮雷的进球,而且他一定会微笑着拥抱henry,然后双手张开,面向法兰西球场每一个红白相间的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