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新的酋长球场,阿森纳老中卫基翁一点感觉也没有,“这里缺乏海布利的荣耀和历史”。
守旧只是英格兰人性格的一个侧面。其实在英格兰足球百年的历史中,更换俱乐部主场的例子并不鲜见,成功与失败兼具。与西班牙不同,英格兰俱乐部兴建新球场,无论是地皮还是资金,根本无法得到政府的优惠;相反,俱乐部还要延揽周边配套设施建设及允诺提供就业机会,才能换来新球场所在社区居民对计划书的认同。
正是基于可能面临的压力,阿森纳新球场才会选址距离海布利不到10分钟路程的阿什伯顿,红军新球场则计划坐落在安菲尔德身后的斯坦利公园。毕竟,主场搬迁的失败范例不少见:英超前期,温布尔顿为解决球场狭小问题,迁徙到距离伦敦上百公里之外,结果新球场建成后门可罗雀。对俱乐部遗憾没有获得温布利作主场,西汉姆球迷感到大惑不解:没有那么多捧场的球迷,要这么大球场干吗?
由此而得出,只有在竞技条件、接待水平、票房营收跟不上俱乐部和时代的发展时,英国俱乐部的经营者们才敢于在龙脉上动念头。在1998/99赛季的冠军杯小组赛,阿森纳临时移师到温布利球场迎战乌克兰基辅迪纳摩,阿森纳副主席邓恩惊喜地发现:即使对手并非欧洲豪门,8万多人的温布利仍是座无虚席,而只能容纳3.85万的海布利球场则显得狭小陈旧。要想更上一层楼,建造一座新球场很有必要。其实,邓恩的商业头脑不过是诺利斯的延续。作为俱乐部创始人,1913年,诺利斯敢顶着各方压力,将阿森纳主场从泰晤士南岸迁到伦敦北部,正是看到了伦敦将成为国际化大都市的前景。
在阿森纳为兴建新球场四处举债之际,曼城俱乐部从缅因路搬到曼彻斯特市政球场,则是顺应时代发展的举措。缅因路球场可容纳8万观众,是英格兰数一数二的大球场,但正如尼克霍恩比在《热力中场》中对海布利的描述那样,缅因路也是“一个球迷会将脚淹没在尿液和垃圾中”的老式球场。市政球场由曼城市政体育场改造而来的,是为2002年英联邦运动会而建造的。举办完运动会之后,曼彻斯特市议会与曼城俱乐部一拍即合:缅因路用来发展住宅区,而曼城俱乐部则自己掏钱,将运动场改造为适合足球比赛使用的球场。
在欧洲商业化程度最高的英超,收益与风险处处并存,新球场的建造者既要保证债权人的利益,还要兼顾搬家球迷的情绪。新赛季,酋长球场保持了每个比赛日6万人入场的良好纪录,但即使这一纪录持续整个赛季,阿森纳增加的票房收入也只够用来偿还每年的债务利息。所以,温格因前几场联赛不胜压力剧增并非空穴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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