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格执政阿森纳十载,数数历朝当地臣子是件趣事。教授最让人瞠目的成就莫过于将一支被球迷高唱“闷蛋闷蛋阿森纳”的粗野乏味的老式英国球队,调教成整个欧洲最具观赏性的美学流派,当然,同步递减的是法国人帐下的本土弟子。 1998年首夺英超冠军,队中尚有后防五老;等到2002年双冠赛季,只剩下西曼、亚当斯、基翁几人;见证49场不败的本土主力惟有坎贝尔和阿什利·科尔两个主力;而如今,要在酋长球场寻找英伦血统,只能去板凳上看看沃尔科特那张稚气未脱的脸。首发11人名单里,哪里还有英国人的名字?
回过头来看看以下十位温格政权各时段的本土球员代表人物的经历,颇值得玩味咀嚼。
1996/1997赛季 托尼·亚当斯:从酒鬼到诗人
宽阔的肩膀、高昂的头颅——托尼·亚当斯是枪手不屈的象征,“格拉汉姆任内做的最伟大的一件事就是把队长袖标交给刚刚20出头的亚当斯,因为这显然不是他受贿而做出的决定”,2002年双冠王赛季结束后亚当斯挂冠而去时,媒体如此调侃。
作为一个地道的伦敦人,亚当斯成长于阿森纳青训营,17岁时,他便从因斯布鲁克的学校直接进入阿森纳一队。法国人温格上任后碰到的第一个大考就是如何赢得更衣室。当时海布里的更衣室就是一个由亚当斯把持的典型的英格兰帮,基翁、莫森、帕洛尔都是他的跟班。
年少出名往往也会带来“成长的烦恼”。亚当斯好酒善饮,结交极广,但在盛名之下,枪手队长的生活却变得杂乱无章。因酒后驾车发生车祸,他被拘禁4个月,小报狗仔队大肆报道亚当斯酗酒和赌博的丑闻。酗酒风波让亚当斯焦头烂额,而温格则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去帮助亚当斯,“你们可以不用叫我老板”,是教授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正是法国教头放低姿态去亲近,才换来亚当斯“士为知己者死”的忠诚。
温格的支持让亚当斯洗心革面,法国人推荐的健康清醒的生活态度也让队长受益良多。老友迪克逊甚至在2002年夏天早上吃早餐时看到《泰晤士报》上登了亚当斯写的一首诗,“惊得我差点没把黄油面包喷出来!”
36岁挂靴的亚当斯对温格感激涕零:“阿尔塞纳?他可不止是俱乐部形象大使,他是阿森纳历史上最伟大的教练!”连理相依,没有温格也就没有亚当斯那19年的海布里传奇。
1997/1998赛季 伊恩·赖特:业余联赛出身的特权阶级
1990/1991赛季是阿森纳神话般的一年,联赛仅负1场夺冠,进74球仅失18球。但阿兰·史密斯的衰老却是一望便知的,主帅格拉汉姆坐地铁时身边的小孩跟他说:“买下伊恩·赖特吧,我看过他踢球,简直像在飞。”不久后,那个黑人就从水晶宫跨伦敦来海布里报了到。
此后,枪手完美诠释着“打一枪就跑”的游击队风格,每次都是由单赛季打入26球的赖特先放一炮,然后靠着“后防五老”滴水不漏的篱笆墙,将胜果保持到最后,当时的英伦足坛对这种“1比0主义”深恶痛绝。1998年,阿森纳联赛落后10分最终逆转曼联捧得双冠,赖特居功至伟。
作为从业余联赛杀出来的黑人前锋,赖特受到的种族主义攻击可不少,他说:“白鹿巷那种地方,全场都在侮辱你,到处可见酒瓶和香蕉,有时你简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家。”然而就是在这种压力下,他成为阿森纳百年史上最伟大前锋之一。而赖特在1997年大胜切尔西一役被换下后亲吻温格脸颊,也标志着后者正式被球队的老资格们接纳。
此外,赖特还是民族工作者,在索普维尔的餐厅里,一边是阿森纳法国派在喝咖啡,另一边则是英格兰帮在品茶,赖特憋不住起身站在两堆人中间大叫:“这可不行,你们看,一边是烤牛排(英国人),一边是青蛙(法国佬)!停止这种蠢事吧,大家坐到一起喝!”
对这位老将团结球队的工作,温格自然很满意,作为回报,教授给了这名超级前锋极大的宽容,他被允许在更衣室里听CD,也能在比赛前出入夜总会。这些可是连博格坎普都得不到的特权。
1998/1999赛季 马丁·基翁:奥斯卡最佳男主角
基翁是棵常青树,阿森纳前后“五老”划分就是以他顶替博尔德为界,他共为枪手出场417次,一直打到2004年才离队。基翁很丑,每次评选英超最丑陋阵容时,他那张被称为“鞋子踩踏五百脚都踩不出”的鬼脸总是当仁不让地高票入围。基翁还特别会鼓舞士气,他像个大猩猩那样捶胸顿足,让队友乐不可支,紧张氛围一扫而空。
当然,球场上的基翁活似对手欠了他一屁股债般穷凶极恶,因此年年红牌泛滥,不过砍瓜切菜般放倒别人的同时自己也常常被对手报复暗算。
现在都在说C·罗的假摔,其实基翁简直可以做葡萄牙人的师傅,“整死那贼娘养的”是他教育后生们的口头禅。当初罗马就中过招,《罗马体育报》恶毒地描述毫不过分:“托蒂跃起争头球,手臂自然张开,落下时左手向后挥动,打在基翁颈窝,最多是手轻轻碰到了脸,阿森纳的后卫却活似被泰森打了一拳,倒在地上像被泼了硫酸一样捂着脸翻滚,可怜的托蒂就被同情心十足的主裁赶下了场。”卡佩罗更是气疯了:“他自导自演了这出戏,应该拿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奖!”此外基翁与范尼的造假串演也是英伦媒体热衷炒作的典故。
可惜去年基翁负责球队后卫训练后,似乎没能把自己的“革命经验”传授给后辈,森德罗斯至今依然傻愣愣地无可救药。
1999/2000赛季 阿什利·科尔:相忘于江湖
逆徒,是温格心中对科尔的评估;叛徒,是阿森纳球迷在纸币上印刻科尔头像时口中的咒骂。阿森纳百年历史上最伟大的左后卫却在当打之年投入同城死敌帐下,这笔损失如何算起。
八年前的秋天,阿什利·科尔在阿森纳青年队玩命飞铲挥汗如雨,巴望着有一天一步登天,教练帕特·莱斯拍了拍他的肩头,“老板(温格)叫你去”,并将他的名字从训练名单里剔除,从此科尔的职业轨迹直线向上。事实上那一批连夺两届青年足总杯的枪手精英才俊中,也只有他获得了教授的青睐。曾效力于枪手,如今在富勒姆踢球的福尔茨曾不无嫉妒地说:“阿什利总是被老天眷顾,连他打进乌龙球裁判都会判对手越位。”
1999年,阿什利·科尔在联赛杯中首次代表枪手出场,一年后埃里克森入主英格兰队,记者问他安迪·科尔的位置问题时,瑞典老狐狸却打太极拳:“我更喜欢阿什利”,当时19岁的小科尔联赛都没踢几场,却因为埃里克森的一句话而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从2001年接过西尔维尼奥的主力位置,到两度随阿森纳夺取英超冠军,创造49场不败的奇迹,阿什利·科尔在左后卫的位置上扮演了重要角色。皇马、巴萨和切尔西等豪门的官方特使、非官方接头人等等,都像苍蝇般围着他转悠。
心野了的科尔因为与切尔西私会调情,和“心爱的阿森纳”(科尔自称)彻底闹翻,还抨击枪手“将他喂了鲨鱼”,不堪重负的温格最终决定放手,收不住这颗心,就放了这个人,从此科尔注入蓝血,相忘于江湖。
2000/2001赛季 弗朗西斯·杰弗斯:温格挖金矿挖到的废铁
反枪手人士说起温格转会市场的败笔,第一个蹦出的名字只会是他——杰弗斯。
当初50万英镑引进阿内尔卡卖了2000多万,温格尝到了甜头,打算再扶犁一回,购买一些半成品,通过自己的调教把他们打磨成型,成败起伏中温格始终没有停止他寻找未来人才的工作。用亚当斯的话说:“老板每天喝咖啡都想着要找足球圈子里的金矿。”
2001年,初出茅庐一炮而红的杰弗斯准备从埃弗顿跳槽,引发了温格和利物浦教头霍利尔的一阵撕打。最后阿森纳的“皇家经纪人”杰罗姆·安德森出面打点搞定太妃糖上下,埃弗顿前锋愣是以800万英镑这一历史性高价移尊海布里。为此媒体还质疑过阿森纳副主席大卫·戴恩的儿子(是安德森的法律顾问)玩了猫腻。
杰弗斯的闹剧就如此上演,阿森纳甚至拨了一部分肖像权收入归他(前所未有)。可叹此子一步登天后,却命薄如鲁缟,在枪手数年蹉跎,出场寥寥、进球难觅,甚至联赛杯这样的“低等赛事”都不见其有何表现,一度被舰队街(英国新闻界的代称)直斥高价低能。温格毕生投资难得几次看走眼,这回却落得个血本无归,连前东家埃弗顿租过去用了两次都不愿象征性地付费回收,杰弗斯之无能可见一斑。
杰弗斯在阿森纳最拉风的两次出境,一是在2003年足总杯决赛成为温格时代第50个被红牌罚下的阿森纳球员,直接导致球队痛失桂冠;二是敝帚自珍的温格曾以让人瞠目的言谈安抚不成器的弟子:“当初我考虑过购买范尼,不过最终还是觉得杰弗斯比较合算。我希望能在队中保留一些英格兰球员,而且范尼只会在禁区内横冲直撞……”
2001/2002赛季 大卫·西曼:慈祥大妈总被吊射羞辱
1990年,伯乐格拉汉姆相中西曼,开出的130万英镑价格也创造了当时门将转会费纪录。第二年西曼就帮助枪手赢得英甲冠军,全年仅失球18个也是英伦顶级联赛的纪录。伦敦媒体送给小胡子门将一个雅号——“安全的手”。
不过在1996年温格入主后,这个绰号似乎开始远离阿森纳一号,萨拉戈萨后卫纳伊米45米外的吊射破门,阿森纳卫冕优胜者杯失利,也开启了西曼“吊射羞辱史”的历史。
韩日世界杯上被罗纳尔多迪尼奥一记永远说不清楚来龙去脉的吊射破门,西曼和埃里克森一样灰头土脸地结束东亚之行,回国后却发现厄运才刚刚降临。以《太阳报》为首的英伦媒体极尽刻薄嘲讽之能事,将英格兰国门的照片素描涂鸦,还号召球迷为西曼丢球的镜头配乐,最好的得奖作品重重有赏。
西曼头发长了,人也老了,无论再怎么扎个时尚的鞭子也掩饰不了岁月无情划在脸上的皱痕,职业生涯末期屡次被对手吊射破门:萨基里的角球直接绕过他头顶入网,随后鲁尼再次用同样的方式攻破他的十指关,连马其顿的半业余球员都在他那里“找到了自信”。而“西曼又一次被XX戏耍”的标题也不断登上媒体要闻区。累了,在2003年足总杯决赛帮助球队捧起冠军奖杯后,中年大叔终于离开了效力13载的阿森纳,半年后在曼城正式宣布挂靴。
西曼在海布里人缘极高,队友教练都管他叫H,谁也说不清这个绰号从何而来,但H先生经常在场下与队友开玩笑,与同期伟大的门将舒梅切尔完全不一样。西曼还是一个对孩子有着无比热情的人,圣诞节球队搞慈善活动时,他总是冲在最前面,队友基翁使坏,管他叫“大妈”:“天知道他怎么有那么好的耐性,那么大的个子有时却温柔得像一个老大妈。他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好人。”
2002/2003赛季 杰梅恩·彭南特:场外远比场上精彩
1999年1月,未满16岁的彭南特被温格从诺茨郡带到科尔尼训练基地,《伦敦旗帜晚报》问“谁是彭南特”,正如当年他们问“谁是阿尔塞纳(温格)”一样。
200万英镑的高价刷新了青年球员转会费纪录,但直到2003年5月,已经20岁的彭南特才获得首次代表阿森纳首发的机会,他只用了不到10分钟就三次洞穿对手的大门,首次为枪手首发就上演帽子戏法,他创造这一神奇纪录的年龄甚至比超级射手赖特还要年轻8岁。
但这些还不足以为彭南特在海布里混到个容身之地,在温格手下,他只在联赛杯首发过8次,而在英超赛场进入首发11人名单也只有可怜的两次。
看到沃尔科特重走自己当年的道路,彭南特“梦回1999”,直斥枪手没有对他给予必要的帮助和指导,“阿森纳是不是最好的‘园丁’?在我身上找不到证据……当年蝉联青年足总杯的那些兄弟们如今都不在阿森纳一线队,除了阿什利·科尔(当时尚未转会),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不过彭南特也该从自身找问题,他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问题少年。他曾因酒后驾车肇事而蹲过班房,甚至被捕之初还狡辩告诉警官自己名叫阿什利·科尔。此外他还有过做伪证等多项罪名被起诉,入狱30天后获得假释,但不得不戴上“电子镣铐”,哪怕出场打比赛也无法幸免。
彭南特还是个负心汉,化妆师女友劳拉曾帮助他熬过人生最艰难的一段时光,但后来彭南特事业柳暗花明后,他却抛弃了劳拉而勾搭上了英国著名摇滚歌星伊安·麦克库罗的女儿坎迪。
温格最终放他离开阿森纳,很大程度上就是对他的场外操行失去了信心。
2003/2004赛季 雷·帕洛尔:离婚离出海布里
帕洛尔是阿森纳三朝元老,入队时间甚至比格拉汉姆还早,在北伦敦一待就是15年。他是个老派的英国球员,特别喜欢搞怪,温格初到海布里时可被他搞得大丢面子,帕洛尔指着法国人问亚当斯:“这人是谁?”当教授进入更衣室时又发现帕洛尔在扮演“探长克劳肖”作小丑状,因为温格和克劳肖长相酷似。后来教授只好称之为“Party气氛”,不去干涉帕洛尔在更衣室大吼大叫地搞怪。
帕洛尔踢右前卫,攻守全面但无一拔尖,但他“坚强、勇猛,总有一股不服输的精神”是这支风格偏软的阿森纳不可或缺的补充。不过2004年夏天他却一脸愁容跑到教练办公室求温格放他自由转会,把教授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原来帕洛尔传出的通奸丑闻使得妻子一怒之下与他离婚,法院还宣判帕洛尔在四年里向前妻凯伦支付400多万英镑的抚养费。
向来花天酒地的帕洛尔根本没有积蓄付钱,只好与米堡谈妥加盟条件来与温格摊牌。教授看着可怜巴巴的爱徒,也不好发作,无奈放弃了给他标定的1500万英镑转会费,帕洛尔灰溜溜地卷起铺盖离开自己效力15年的海布里。“我的日子过得比她艰难得多,到底该谁养谁啊?”从此帕洛尔再也没有心情搞怪。
2004/2005赛季 索尔·坎贝尔:四万只气球与同性恋
2001年4月的足总杯半决赛,坎贝尔表现英勇,带伤血战90分钟,热刺球迷高呼索尔队长万岁,架势不逊当年助威霍德尔。而死敌教头温格随后暧昧表态“我很欣赏坎贝尔”,不料这一欣赏就赏出英伦足坛百年最具争议的叛逃。
2001年夏天,黑大汉竟不顾东家许诺的周薪8万英镑,顶着父老乡亲的诅咒投入了海布里的怀抱,让培养他成才的热刺一个子儿都没捞着。
英伦足坛默认法典,被俱乐部抛弃可以原谅,抛弃俱乐部则罪可当诛。当年11月阿森纳造访白鹿巷,主队球迷准备了4万只写着“犹大”的气球,场面甚为壮观,且不管坎贝尔拿球与否,场边都是一片痛骂,若是球场有顶棚只怕也得给声浪掀翻。
随后几个赛季,但凡坎贝尔要来白鹿巷,主队拥趸都变着法子要“热情招待”,最离谱的一种发泄方式,是说坎贝尔的性取向与常人不同。上赛季与西汉姆一战坎贝尔半场消失,又给了想象力丰富的热刺球迷打击报复的好题材,他们在网上公布了多名同性恋名人的住址和电话,悬赏举报。更让人忍俊不禁的是,球迷组织领头人在俱乐部官方网站上态度一本正经:“我们坚决反对任何带有种族、宗教和性取向性质的骚扰。”
热刺球迷四年多穷追猛打,将坎贝尔被扰得全无清净,他的状态也是越来越差,阿森纳球迷本就芥蒂他带艺出家的身后背景,激进者扬言若是热刺同意接受,他们随时可把黑壮接回家安度晚年。白鹿巷听闻喜笑颜开,“你也有今天呐”,“坎贝尔是谁?我们有伟大的金。”温格也懒得和坎贝尔谈续约,后者本赛季前灰溜溜南下投奔暴发户朴茨茅斯。
2005/2006赛季 特奥·沃尔科特:比亨利还快的利物浦球迷
温格有“恋童癖”,十年来他挖了30个21岁以下球员,不过去年年初发生的一幕让所有人咋舌不已,首付500万镑、总价1200万强行从南安普敦带走英冠比赛都没打两场的16岁小将沃尔科特。
长相酷似“老虎”伍兹,沃尔科特绰号也叫“小老虎”。温格承认挖一个学院生是个冒险,但他对这只小虎闪电般的扑食速度倾服不已,“14岁就能跑11秒52,对手后卫怎么可能追得上他。我都说不准他和亨利谁更快。”利物浦名宿拉什也证实沃尔科特“快得像羚羊”,只不过威尔士人不明白:“他明明亲口告诉我自己是利物浦球迷,怎么就跑伦敦去了?”
从大不列颠最南岸东迁白金汉宫所在地,沃尔科特的收入呈几何级增长,周薪从90英镑蹿升到一万镑。不过在职业合同签署前温格心里可不踏实了许久,因为按规定未满17岁的球员随时可以出走,特别是有切尔西这样的庞然大物觊觎,教授开玩笑说:“我们尽了一切努力确保利益受到保护,我们准备了不下10套文件,每个人都必须签名,以至于最后我们总共签了84个名。这是我有史以来签字最多的一次,或许已经打破了世界纪录。”
转会合同中有200万“入选英格兰队奖金”的条款,南安普敦很快得到了这笔钱,因为埃里克森比温格胆子更大,居然在沃尔科特一次英超比赛都没打过的当口就挑选小老虎进世界杯大名单。
本赛季小老虎多次上演助攻好戏,而且也获得了英超首发的宝贵经验,温格认为高额转会费物有所值:“他有希望成为鲁尼级别的巨星,那点钱值得掏”,而且目前的阿森纳,恐怕也只有沃尔科特一个英格兰人有机会冲击枪手的首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