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传说
说的是有那么一只鸟儿 她一生只唱一次
那歌声比世上一切生灵的歌声都更加优美动听
从离开巢窝的那一刻起 她就在寻找荆棘树 直到如愿以偿
然后 她把自己的身体扎进最长、最尖的刺上
在那荒蛮的枝条之间放开歌喉
在奄奄一息的深刻里 她超脱了自身的痛苦
那歌声使云雀和夜莺都黯然失色
这是一曲无比美好的歌 曲终而命竭
然而 整个世界都在静静地谛听 上帝也在苍穹中微笑
因为 最美好的东西只能用深痛巨创来换取
——《荆棘鸟》
可是,科琳·麦考洛终究错了,她没有去过鹿特丹,没有见识过新马斯河对于北海的澎湃向往,没有抚摸过寻常巷陌中那些流动着旧世纪光辉的古墙,因而无法想象这世上还有一只从不肯听凭命运驱使的荆棘鸟——罗宾·范·佩西。
这个艺术家的儿子也许注定要开命运的玩笑,每一个进球都是砍下维纳斯臂膀的刀。无论是孩提时代的叛逆还是效力费耶诺德时的桀骜,天才和魔鬼的重奏总是伴随着罗宾成长——克鲁伊夫,也许只有用他的名字才能诠释这个被启蒙教练放弃的高傲灵魂,不似AJAX般充满贵族气质的恃才傲物,偏偏像极了行走于广袤欧洲平原上的游侠式的孤高。那又或许是我们每个喜爱罗宾的人心中的期冀。
今天,他可以坦然面对关于得分能力的嘲讽,坦然面对足以改变一生的性丑闻,坦然面对一切应该承受或者不该承受的压力。整个欧洲都在过去的几年中见证了这个低地男孩一步步坚实地成长,当亨利和博格坎普不再在头顶上空里庇护时候,你有否看见荆棘鸟正舒展开本已强韧的翅膀,昂首迎接来自云端的逆上对流……
“暴风雨将要在那一天,甚至把一些槲树吹倒,一些教堂的高塔要倒塌,一些宫殿也将要动摇。”罗宾,听见海涅对你说的话了吗。
生日快乐,The Thorn Boy,时间因你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