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此文献给那些将要初恋、正在初恋以及失去初恋的朋友们,重炮除外。
有些东西从来都不曾属于你,但你把它看得很重。记忆深藏了这些东西,时间黯淡了它的光泽,但它依然存在。
天使降临
准确说,应该是1990年,我小学六年级的一天,一个叫芬的插班女孩来到班里,正巧坐在我的前排。她秀发垂肩眼神清澈,不时露出的笑容纯洁无瑕,浅浅的酒窝足以醉倒情窦初开的我。因为她,我的课间生活有了表演的成份。她代理了劳动委员请假的那段时间,从此,我热爱劳动,以争取流动红旗为奋斗目标。这也是我第一次爱上一个集体。
她还是天使
成长的道路总不会那么顺利,情感部分是厚重的一笔。
小小县城也就几所中学,考到同一所中学并非上天安排,况且也没继续在一个班里。可那时的我不懂。她还会继续对着你笑,在经过班级走廊的时候;她也没有表现得高不可攀,在放学回家那一段短暂重叠的路上不停说笑,并且不忘在岔口处道声再见。
直到我难以按耐心中悸动,颤抖着送出滚烫的情书,我发誓,那是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情真意切最最纯洁的表达。焦急、不安的等待过程并不算长,一切都结束了。这是我第一次深刻体会到失落。
也没什么,送信的不止我一个,结局都一样。这样想,我稍稍舒服了些。
坠入凡间
1997年冬季,大一寒假。我坐火车回到湖南,先去了市里一所大学,准备和朋友一起回县城老家。其时,我也已经有女朋友了。在一些高中同学的聚集地,也就是一间宿舍,大家意气风发谈论着刚上大学的感受,当然少不了一通自欺欺人的吹嘘。十万分的出乎意料,芬出现了,搓着手吐着寒气的进来。虽然多年不曾联系,但是我们还认得,除了说声你好、回来了,再没有别的话,但她的笑容依旧,只不过少点什么。我礼节性的挤出一丝微笑,虽然别人看不出来,但我内心里已不平静,这不是我的本意。当年的事别人也不知道,于是我们缄默,像很多寻常同学之间那样。
如果能不看到,我宁愿不看,接下来的一个小动作让我足足难受了一个寒假。同学海,一个泡妞高手,一个请我助过拳的花花公子,在芬坐下的瞬间,用手很不隐蔽的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当然,不止我一个人看见。有同学说:海,公共场合,注意影响,别那么骚。海哈哈大笑,芬浅笑。随后几年,我仍看不清楚那浅笑里是否有不自然的成分,因为我的存在。其实有没有都已经不再重要。
这就是生活
去年过年回家,老同学聚会,自然就谈到了当年的事和人。有个傻逼说起了芬,在市里读书毕业后上班半年辞职,然后有了几个男朋友,然后又和小学六年级时同过班的表哥好上了,在双方家长的强烈反对下分开。现在已经给一个煤炭老板偷摸着生了个儿子,开了个小服装店......
一通瞎扯蛋,酒足饭饱之后,大家散去。
准备回单位上班的头一天,去街上买些东西。路过一个服装店,看见了芬,她正谈生意,没看见我,我加紧几步走过了服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