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尔西是我们在伦敦的头号敌人,同是来自伦敦的热刺,就是我们在英格兰足球圈上的传统缩敌。
在九月二十五日第六周的联赛中,切尔西作客曼城全失三分,同日,热刺作客亦以零比一不敌西汉姆联,当一个可以棒打两支伦敦对头人的机会来到时,我们却在主场以二比三败给升班马西布朗。在十月七日第十一周的联赛中,切尔西作客安菲尔德以两球败走,而热刺在一天前亦在锐步球场惨负二比四,而我们,却再一次在主场败给另一支升班马纽卡斯尔。两周比赛相同之处,在于伦敦三雄同时落败,不同的地方,是切尔西跟热刺作客中全失六分,而我们就在酋长球场两败于升班马。
早前作客斯坦福桥球场,我们虽然最终以两球不敌,但我们已竭尽所能只是不能将对手打败,这是可被球迷接受的「不能战胜别人」。但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在对西布朗、纽卡斯尔及顿涅茨克矿工前拿着准备下注的金钱对着镜子自问:「阿森纳战胜的机会有多少?」你会毫不犹豫地说: 「没有九十也有八十巴仙吧。」但时光是不会倒流的,球队最终亦落败了。什么是「败给了自己」?就是你愿意倾尽全力时却得不到分数,但当你只需花七成功力就可以将低级球队手到拿来时,你同样做不到。
这就是所谓足球无「如果」,有球迷说如果法布雷加斯在阵,我们就会击败切尔西。但我会说,如果温格调走的是法布雷加斯而不是状态更好的威尔谢尔及纳斯里,阿森纳可能早已反胜纽卡斯尔。所以,足球本身就是充满借口的游戏,问题是你如何看待。作客败于切尔西,我可以写上千言万语批判金钱为足球带来的坏影响,我亦可以小题大作地炮轰我们如何在作客中受到不公平对待。但在主场曾落后三球下败于西布朗,亦无法从纽卡斯尔身上取得入球,这些都是跟金钱毫无关系的低劣表现。去年,我们让热刺多年来首尝在联赛击败我们的滋味,今年,纽卡斯尔亦同样十年来首次作客击败阿森纳,下一位又会是谁?
不要误会,这不是挖苦谁的文章。一周前,我清楚说到阿森纳会是切尔西的最大劲敌,当一周过后切尔西与阿森纳同时失掉了三分,我不会天真得就此抹煞我们的争标机会。但感到失望的,是我们一次又一次的让可以紧咬对方的机会溜走。球迷如果看看我们至今的四场败仗,除了对切尔西外,西布朗、纽卡斯尔及顿涅茨克矿工的败仗是否可以避免?对桑德兰最后一刻被迫和又如何?当中有多少失球是跟球员的失误有关?当中球队的发挥又如何?我们被各队所战胜,还是败于自己定期复发的老毛病?如果真的不能长期保持稳定的水准,试试在次循环面对切尔西时得过且过,面对西布朗时才咬牙切齿,这样我们至少还有三分落袋。
十一月余下的四场联赛,我们要作客面对狼队、埃弗顿及维拉,余下主场的,就是面对比任何球队更希望把我们置诸于死地的热刺。在这个英超乱世,稳定的球队实力正在下降,有潜质的却老是不稳定。当然我不是说阿森纳是一支实力正在下降的球队,你亦不需要像审犯般老是追问我:难度你看不到球员在进步吗?我看到,我确实地看到。但真正称得上为进步,不是以十场比赛中的两三场大龙凤来衡量,而是必定要有一个重要的元素,那就是稳定性。一个猛男十次中有七次是无功而还,你也不会将他称之为猛男吧。
我喜爱的电影「窃听者」中有这样的一句对白:「能够在听『好人奏呜曲』时感动起来的,那个会是坏人吗?」我说:「能够踢出悦目足球的球队,会是很差的球队吗?」昨晚,我在红馆看黄子华的栋笃笑表演,当中一句说话令我印象深圳,子华说:「如果一根火柴不去燃烧,这根火柴跟一根废柴并无两样。」是的,只有燃烧,才能产生火花,才能令火柴更忠于自己的角色。只有将生命燃烧,只有产生火花,我们才能将这个「黑色十一月」照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