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ddy chung
通常,上班朋友都渴望周末的来临,希望有一个愉快的周末。然而,在这个月里,枪迷在周末碰上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但这种失望却不再比以往强烈,是吗?因为我们已经接受了病魔缠身这个事实,就算偶尔来个回光返照,就算医生说情况如何如何的乐观,其实我们也早已心里有数。
很害怕这种没有感觉的感觉,喜怒哀乐原本就是人的四种情感,什么时候会多了一个「没感觉」出来?而这个「没感觉」应该放在那一个位置上?是喜和怒之间?还是处身于哀与乐其中?
个多月前,我在英国有关阿森纳的网站中看到一篇由热刺球迷写的信。他说热刺反胜阿森纳一战中,他就坐在酋长球场作客球迷的区域内。他在信中很平和的说,阿森纳的所谓欠缺领导才能,不单只在场内,其实还有在场外。他清楚记得,当时热刺在上半场中段已落后两球,球员望向场外的雷德克纳普寻求指示,雷德克纳普即时走到场边大呼及指手画脚,然后热刺球员就稳定了阵脚。相反,当阿森纳在下半场被追成二比二后,个别球员亦同样望向场边寻求指示,而结果却是,坐在教练席的依旧坐在教练席,托着腮跷起脚的,依旧托着腮跷起脚。
我认为,当我们懂得在九十分钟的赛事中来个小崩溃,我们就懂得在球季的关键时刻来个大崩溃。我认为,当领导层无能力制止一个小崩溃,他们就更加没有能力制止大崩溃。
在周六晚上,英国那边操控着摄影机的人,或直播球赛节目的监制告诉我们,什么是无助,什么是失望。他们不断将球场内一张张绝望的面容向全世界呈现。那个六十多岁的白发女人,在阳光灿烂的周末,不是应该跟那已退休的爱人在海德公园漫步吗?为什么会在球场内绝望起来?那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不是应该跟他的女友在床上缠绵至日落,然后喝两打红牛跟四打生蚝,又再剧战至天亮吗?为什么会在球场内将头埋在他的围巾内?
这些面容,是继"The Nazis and the Final Solution"这套纪录片后,我看过最无助的面容。之后,我们得到了很有新意的自慰课程:这次不是场地、不是伤兵、不是球证、不是死守,而是批评我们在最后争标直路的赛程都安排在周日,都安排在曼联比赛之后。
「出神入化」是即时从我脑海中涌现的四个字。无论是客观还是不客观,所有借口都可以玩弄得出神入化之余,还有人附和着实并不容易。然而,东拉西扯的背后,构造出来的图画却是:当我们没有球员受伤,当我们在平滑的球场作赛,当我们遇上了一个公正非常的球证,当我们的对手不再死守,当我们的赛程排在曼联之前,这样,我们就可以拿冠军了。难得的是,说的人不笑,支持那个说的人的,当然也不敢笑。
批评将我们的比赛安排在曼联之后,其潜台词是:「曼联前面先赢球,给我们造成了太大的心理压力。」但我们不是有句名言「我们只需专注自己的比赛」吗?
何其悲凉。真的,何其悲凉。
当然在如斯田地,我不会感到兴奋,但我也不会感到愤怒,因为我看到一个老人被困在自己的理念中,他因为曾经成功而不能自拔,但他忘记了当初前朝留下了多少忠肝义胆之辈,一个稳健的门将,一条全英籍的老人铁血防线,一个帕洛尔,一个普拉特,还有一个博格坎普,来帮助他照顾小孩子。
但今天,他只从过往的成功中抽取了训练年青人这粒种子,却忽视了老人经验血性的土壤,他或许真的以为他一个人就可以背起「年青球员之父」的虚衔。
这个老人的理念在今天最成功的地方,并不是制造场内一群热血战士,而是将场外的球迷分成两派。在他不能向反对派承认失败的同时,也不能辜负长久以来跟他一同抵抗批评的支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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