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ter Murphy,像个一生都隐藏在面具下的男人,像只熏醉的青鸟,这个比我还瘦的家伙!在没有Leonard Cohende的日子里,我会选择Peter Murphy,觉得他们很像,都是那种充满了灵感的游吟诗人。
1919年,在歌德与尼采的故乡出现了一个名叫Bauhaus的艺术学校,这间崇尚乌托邦式的社会理想主义的学校是德国近代艺术发展史上不可磨灭的一页。到了1933年,Bauhaus艺术学校被纳粹分子强制性地永久关闭了,14年来在Bauhaus接受教育的学生从来没有超过1300人,但它所产生的影响却远远超过了这个数字所代表的意义。
1978年,整个世界还沉浸在朋克音乐带来高潮后的莫名伤感里,冰冷而无力。此时一支叫Bauhaus乐队的出现令无助的青年们感到更加惶恐,他们的音乐冰冷的像死尸一般,机械简单,充满了缄默与嚎叫的对比。主唱Peter Murphy眼神漠然,瘦的棱角分明,我一直怀疑Bauhaus乐队第一张唱片封面上那个赤身露体的男人就是Peter Murphy自己,他苍白的皮肤让我感觉到了刺眼。
1983年,Bauhaus乐队也消失了,分裂成了Peter Murphy和另外一个Love And Rockets乐队,《Wild Birds》这张唱片记录的就是Peter Murphy从1985年到1995年这十年间所走过的音乐之旅,也是他从阴暗的极端渐渐走向成熟的过程。原来的歌特本性变成了Peter Murphy身上一件华丽的外衣,他的音乐风格更加多元化,加入了大量的流行成分,因此也有人形容Peter Murphy是歌特中的叛逆,从一个战士蜕变成了温情脉脉的诗人。
其实透过《All Night Long》、《Heep Me From Harm》这些作品鲜艳的表象,我还是能感觉得到,Peter Murphy的本性依然冷的像冰,只不过在这十年里他学会了怎样理性地思考,怎样把真实的自己完全隐藏起来,这就是我们常常听到的一个形容词--内敛。
整张唱片好象春天的流水般温暖而畅快,时而磅礴大气,时而优雅的如同一片云彩。我非常喜欢《I’ll Fall With Your Knife》这首歌,失恋的时候、夜深的时候、迷茫的时候、喝醉的时候……《I’ll Fall With Your Knife》泉水般跳动的音符总是令我瞬间平静下来。穿过人群,穿过世界,我这只忧伤的青鸟一直陪伴在你身边,如同七月的季节里突然飘起了雪花,河床也变的干涸。我祈祷暴雨将至,洪水泛滥,冲刷我们疲惫的身躯,而我会永远在你身边萦绕,因为我依然爱你。
选自专辑《Deep》的《Cuts You Up》可能是Peter Murphy最为人所熟知的名曲了,真正七十年代出生,现在三十尔立的乐迷很少有人不知道这首歌,背景的提琴音色踩着巨大空间感的鼓点奔跑,有种淋漓尽致的快感。《The Sweetest Drop》是另外一首歌唱失恋的作品,深沉难懂。《Deep Ocean Vast Sea》是首精致到每一个点的歌曲,而《Subway》却令人感到深深的孤独与寂寞,翻唱朋克乐队Pere Ubu的那首《Final Solution》体现了完全不同于原作的安逸。
最初是美好的旋律,接着是坚贞的歌词,Peter Murphy站在高处为孩子们指引一个方向,哪怕几经情感的波折也依然固执地相信,尽管一路困苦,但前方总有点点光芒。David Bowie的千变万化好象淘气的情人一样让人迷醉,但真正能伴随在身边一生的还是Peter Murphy的执着,这个瘦削的男人能让世界上每一个人黯然,惟独却感动不了自己的爱人,可能幻想和现实永远对立,它们就像男人和女人一样,幻想绝对美好,但现实残酷的轻轻一下就将其打的粉碎。如果恰巧碰上雨天,而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角落让我栖息,我会奢侈的要求能够听到《Wild Birds》,在最后一个音符倏然而止的瞬间,享受泪留满面的快乐。
因为Peter Murphy还在歌唱爱情,所以我一直相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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