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时间9月13日的晚上,一袭腼腆的蓝白悄然淡出。世界的节奏不会因为谁的退出而变化,不会因为谁的变化而消沉,何况,他是一个那么富有争议的大师。
你可以说他是浪得虚名,可以说他天生羸弱,可以说他水土不服,但你却不能否认,他是我们生活的这个时代里仅存的古典艺术家了。何谓古典,这真的无从定义,似乎你在球场中间很飘逸地一个转身拉球,然后一脚妙至毫颠的传球,复古的精神就淋漓尽致了。
但古典大师之所以为古典大师,更多的时候是那种气质给人的景仰,绝对是无以复加的地步。马蒂斯可以比肩乔托,包豪斯精神甚至超越罗丹,但是古典之韵味,是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境界。足球场上,大师的精神不只是一种兵不血刃的进球和过人,更多的时候,是他们用自己的才华,来控制一场比赛的节唷F┤缙胱妫谝丫懿欢哪炅洌銮虺《拣б雷潘慕谂模黄┤缈扑顾唤糯┰饺死嘞胂罅Φ某ご梢愿谋渌性硕脑兀黄┤绫踝樱梦璧咐蹿故土嗽硕鸵帐醯耐昝吏酆希且恢衷跹奈馈ぁぁぁぁぁ?
但里克尔梅,却象是一个艺术的孤独守望者。背负着古典的名义,他更象是17世纪流浪的吉卜赛人,用老式的吉弹奏着哀挽的情歌。对于他来说,似乎一直就没有名誉跟随,加盟巴萨后,很多人都认为这是人生的一个跳板,但他的气息却和红蓝的组合压根合不上拍;国家队中,更是一种复杂的关系,你根本无法诠释他是如何的地位,没他的时候,阿根廷霸气十足,却也胸大无脑;有他的时候,阿根廷可以血腥屠城,却也更羸弱不堪。后马拉多纳时代复兴的重任,在德国的夏天全部都堆积到了他的头上。一切的一切都很平静,从荣耀到失落,正如从花开到凋谢,简单而凄凉。
他是一个寂寞的绝代艺术家,但他却永远不是中流砥柱。如今的阿根廷和巴西莱,仍然无法组织出更高效的组合体,0:3,一个普通的失利却让所有沉积的情绪爆发。艺术家从来都不会让自己承受过多的负担,他只能逃避,正如凡高,为了妓女割掉耳朵,或者在无限的郁闷之中,皈依天国。在责任面前,逃避何尝不是一种承担?
古典艺术家里,在这个时代突然急速退却,仿佛有一种文艺革命来席卷似的。心碎的告别赛之后,冰王子折剑引退;齐祖用自己的头顶了马特拉齐的肺之后,离开得黯然神伤;科斯塔叶落归根,传奇隐没。最后的艺术火种,还在倔强地燃烧,只是火苗是如此孱弱,最后的闪烁,却只能在情歌球场演绎绝唱了。
其实退出,真的不需要什么理由,你可以说为自己生病的母亲,这是一种很人道的理由;你可以不能忍受耻辱,这是一种很男人的理由;你可以不能承受责任,这是一种很不羁的理由。但你就此退出,却丢弃了文艺复兴的责任,在小罗们的后现代主义纵横于这个世界的时候,你可曾知道,在遥远的中国,有一种“天下”的说法,是衡量英雄与否的标尺;你可曾知道,有一种球迷,永远怀念一种高山流水节奏的唯美?你可曾想过,离开之后,落魄的潘帕斯,又将是自我救赎还是万劫不复?
2006年,艺术之殇持续回荡,最后一个节拍嘎然停止之后,留下只言片语,权当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