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知道快要失去一个人的时候,你才会知道这个人对你有多么重要,才会知道自己原来比想象中更想要抓紧这个人。
红玫瑰为什么是红色的。是夜莺的血染成的。波斯有一则传说,每当玫瑰花开时,夜莺就开始歌唱,对它倾诉爱意,直至力竭声嘶,痴醉于玫瑰的芳香,随即倒落于玫瑰树枝下。当夜莺知道玫瑰被阿拉真神封为花之女王时,它非常高兴,因而向吐露芬芳的玫瑰飞了过去,就在它靠近玫瑰时,玫瑰的刺刚好刺中它的胸口,鲜红的血将花瓣染成红色。夜莺太笨了,其实它根本不笨。明知会流得一身血,还是挺起胸膛拍翼飞过去。
海布里只有一个10号,他叫冰王子。
海布里只有一个神,他就是丹尼斯.博格坎普。
我们已经习惯了球员一旦成名就开始追求名利。Anelka刚刚在阿森纳崭露头角,却吵着闹着要去皇马,结果是瞬间平庸,你要走?走吧,海布里的球迷祝福你。Vieira,他忘记了曾经低迷时是谁接纳了他是谁让他成为了世界顶尖的后腰,现在他要的是冠军荣誉,去为其它球队锦上添花吧,你要走?走吧,海布里的球迷祝福你。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海布里的球迷在每个赛季收关阶段的主场,都会全场对着一个人高喊:“One more year~”,每次都会惊喜的发现愿望真的实现了,他真的再次出现在了新赛季的训练场,他,right,就是他。
有一个名字在阿森纳的队册中标注了11个年头,人生有几个11年?球员生涯相比人生更短,有几个11年?11年来,他为阿森纳贡献了多少进球多少助攻多少经典瞬间?已经数不清了。很久以前,他就开始适应着俱乐部的传统,30岁后一年一签合同,甚至每年会有一定幅度的降薪,但是,他没有怨言,如今,37岁的他,依旧是如此优雅的巧射依然是一剑封喉的传递,他是真正热爱足球的人,低调、不为名利,只为足球奔跑、只为球迷表演、只为爱他的人飞翔,身披10号战袍,永远冰冷低调的脸,冰王子,Dennis Bergkamp。
2006年7月22日。阿森纳新球场Ashberton酋长体育场正式启用,启用的第一场正式比赛,将会是Arsenal vs Ajax ,博格坎普的告别赛。三剑客还有我们喜欢的Overmars将也会出席,在这个日子越来越临近的时候,我想,我不要看到我们通常看到的充满泪水的球员告别赛;我想微笑着看完这场球,Dennis,你真的准备好了吗?你是冰王子,不爱笑的一张脸,在那天,你用微笑诠释足球好吗,让我们爱着你的球迷陪着你笑着走完最后的90分钟。
我们要微笑,我们要坚强。当然,真正在这个时候我们往往又忘了该这么去做,当只剩下6场博格坎普的正式比赛的时候(甚至我算上了下周对维拉利尔的客场冠军杯),我也不禁在想,夏天新的赛季开始,看不到熟悉的10号,我怎么去看球怎么去欣赏足球。但是,心里还是清楚的,我们要微笑…
上帝,请原谅我,我一直不懂珍惜。我努力翻遍了我所有的记忆,我忘记了我看Bergkamp的第一场球是在什么时候,我忘记了我是怎么爱上他的,真的忘记了。我爱的两位球员Edwin van der sar和Dennis Bergkamp,我清晰的记得95年冠军杯Ajax对Juwentus一战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当时Ajax的门将van der sar,所以从那年起我的英文名一直就是Edwin;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爱上Dennis的那场球了……或许,爱上一个人真的不需要任何理由,仅仅是因为他的某一个动作行为,就可以无可救药的爱着他,任很多人说着他是是非非,但是,就是爱他。
我不想用太多的文笔来描述这样一位足球大师,因为我怕我拙劣的文笔玷污到了他的艺术。
人的一生总是由很多遗憾组成的。一直想去Highbury现场看一场球,现在看来是这辈子无法实现的梦,夏天这个球场将不复存在;想去现场看Bergkamp的告别赛,7月,呵呵,去不了伦敦的。隔了一片海,我无法穿越。如果我站在Ashberton球场对面,无论多少车辆呼啸而过,我将无视左右,义无返顾的穿过这条马路。
进球是有角度的,但是范巴斯滕在88年告诉了世界,零度角是可以进球的;人球分过是正面突破的,但是博格坎普告诉了世界,背身同样可以做到;并没有路过而已,但是我还是踩到了流沙。
Dennis Bergkamp,完美的10号。
一个时代的结束。
我们看着你,我们记着你,我们依旧会谈论着你的经典瞬间,我依然还是会穿着96版荷兰8号队服踢球,我们希望某一天能看见你站在荷兰国家队的教练席。我们对你的希望和奢望还是太多太多。
2006年7月22日,请你微笑着,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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